第208章 怨恨与不甘(第2/3 页)
口坐了很久,从中午到日落。
等他起身时,不再犹豫,一脚踹开紧闭院门,进门之后他毫不掩饰心中怒气,大声喝道:“吕宗良!你他娘就这点出息?断了条腿又不是天塌了,是爷们儿就好好活着,你爹娘还等着你为吕家传宗接代,你要是就这么死了,别说老子,小七,王五,胖三都他娘看不起你。窝囊废,怂包,呸!”
骂声在院内回荡,久久不曾散去。
等到赵柱骂累了,弯着腰,双手杵在膝盖上,摸了摸嘴角,见屋内还是没动静儿,赵柱忍住再次骂娘的冲动,刚要拂袖离去,想了想,又于心不忍,叹息一声,走入厨房,不久后,炊烟袅袅.......
断了腿,还丢了镜花台这份油水大到令旁人艳羡的差事,吕宗良的名字,也从众多说亲对象眼中一落千丈,跌入尘埃。
毕竟不说那实在没法子的门户,没谁愿意将女儿嫁给这么个未来半辈子都得跛着脚走路的瘸子,身体残疾还好说,最重要的还是没钱。
世上除了那么一两个活在梦想之下的女子之外,又有谁愿意活在蝇营狗苟的苦难生活之中呢?
本来八字只差一撇的王家姑娘显然是后者,这门亲事算是彻底黄了。
一下子生活好像失去了奔头,吕宗良整个人浑浑噩噩数月之久,赵柱骂过打过都无用。
好在吕宗良没有失去对生活的所有希望,腿伤医好后虽成了跛子,好在前些年积攒下了不少积蓄,在一处偏僻街道上卖了间铺子开了家扎纸店,由赵柱这个街坊邻居眼中的好人出面讨价还价,价格也算公道。
梨园那边,红绸高挂,喜庆的大红灯笼照亮半个小镇的夜空。
张釉与贾红筲成了婚,宴请大半小镇,场面之热闹,喧嚣鼎沸,连端上桌的酒水都是小镇酒楼最上乘的那种,在钱财开销一事上的开销数额,足以让人惊掉下巴。
他们成婚的那天,街道偏僻处扎纸店里的年轻人走出了街巷拐角,拖着残腿站在远处灯火下的阴影里,了望镜花台的灯火如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小镇平静的就像那条缓缓流淌的野狐河,波澜微微,源远流长。
在这份平静之下,吕宗良一天天长成大人,只是脊背不复当年挺拔,就像一株被风雪压弯的青竹,年岁流逝,只会愈发佝偻。
明明才二十岁的年轻人,活得就像三四十岁,没半点朝气。
岁月能够洗尽铅华,也能把一个人的少年意气磨平棱角,只是有一样东西不会消失,反而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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