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在做格拉巴酒冰激凌,我在忙着帮他生小孩(第4/11 页)
尼亚。
“这是个秘密通道。”珊尼亚一边说,一边走进我的房间。
经常有人来敲我入住的房间的门,不过还从来没有人敲过那扇。我总认为一个对诗歌了如指掌的年轻金发女孩走进我房间的概率应该为零。
“迷你吧里有一瓶伏特加。”珊尼亚说。
我打开那个小小的正方形的冰箱,看见了几瓶饮料和半升伏特加。杯子在写字台上,旁边还有个烧水壶。
珊尼亚推开阳台的门,在一张塑料椅子上坐下来。脱掉高跟鞋,把脚搁在阳台的围栏上,长裙子滑向了膝盖。
我们小口喝着酒,看着漆黑的湖面。码头边的湖岸线还尚且可见,远处就成了漆黑的一片。这是八月里一个温和的夜晚,周围隐隐约约传来音乐声。
“真舒服。”珊尼亚说。
“嗯。”
她并没有刻意跟我聊什么,也许在她看来这是我的任务,又或者是觉得在忙碌的一天后,待在室外,光脚跷在围栏上,手里拿着一杯冰镇伏特加也够了。
“那些俄罗斯诗人到底对你哪里感兴趣?”过了一会儿,我问。
“就那些,”她说,“男人们喝了酒就想知道的东西。”
“他们就那么粗俗吗?”
“他们会先问我是从哪里来的,然后就一个接一个地念出俄罗斯诗人的名字来愚弄我。有著名的诗人,比如普希金、莱蒙托夫、秋切夫,也有二十世纪的诗人。他们以为我是个年轻愚昧的小女孩,每念出一段诗句,我就必须说出对应的诗人。其中有布洛克和布宁的经典诗句,几乎每一本诗集里都有。我回敬了一首谢盖尔·叶赛宁的诗。谢盖尔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每天只有一个小时是清醒的,就那么短短的一个小时,还能创作出伟大的诗句来。最后一首诗是用他的鲜血写出来的,因为墨水用光了。”
“你念他的诗了吗?”
“我就知道他们猜不出来,只能继续喝酒,最后还是由我揭开了谜底。”她的一只腿在另一只上搓了搓,继续说道,“其中一个人问我已经跟多少个男人睡过觉了,其他人听了全都大笑起来。”
“你是怎么回答的?”
“他们随便喊出了一个数字,大多数人认为我还是处女。我说男人的多少跟帕斯·捷尔纳克一生发表的诗集是一样的。”
我不知道帕斯·捷尔纳克一生中写了多少诗集,应该不会很多。那个时代没有一个诗人会发表大量的诗集。
“八本,”珊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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