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精子(第2/6 页)
待在家里,父亲待在地下室里,母亲在厨房里,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没有孩子的冬天就跟夏天的维纳斯一样死气沉沉。同时我们还得不断努力。索菲亚看准时间,我们便在黑暗中脱掉衣服,跟比赛似的,有时候她就只把睡裤拉下去。我听着床的响声,听着床垫嘎吱作响,还有地板发出的声音。什么都逃不过我的耳朵,甚至是教堂的钟响,可就是听不见索菲亚。她无比沉寂,完事后又把裤子拉了上去。”
卢卡毫无隐瞒地吐露心声,就跟童年一样。那时他爱上了索菲亚,要我帮着出主意。我给他轻声念那些诗句,还陪他去她们家。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而我一直耐心地听。
“要是我突然兴致来了,想亲热,她就说时候还没到。虽然并没有转过身背对着我,却用她的膝盖和坚硬的骨头抵着我的肚子。”
数年的沉默毫无意义。沉默是真空的,一把就捏了起来,直到完全消失。十二年,每一年都有一片雪花,在落地前就已经升华了。
“后来医生让我们去看专家门诊,治疗就正式开始了。简直糟糕透了,那些个候诊室都快把我逼疯了,里面尽坐着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我们俩也挤在中间。”卢卡停了下来,看看我还在不在听,我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讲,“索菲亚没问题,她的子宫和排卵都很正常。是我,问题出在我和我的精子身上。”
我从来没有对弟弟真正敞开过心扉,把一切都留在自己心里,除了在酒吧打牌的那次。不过那是因为索菲亚也在,我多半是在跟她讲自己的经历。卢卡只是坐在一旁,面前摆着一个空啤酒杯。
“我的精子跟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一点生机也没有,专家说怀上孩子的机会为零,除非出现奇迹。”
我不由得看向他的私处,就看了几秒,然而卢卡还是注意到了。
“我感觉自己就不是个男人,”卢卡说,“那些精子一点用也没有,我就是个废人。”
我不禁想到一个在阿姆斯特丹托法尼店里打工时听到的故事。跟大多数冰激凌界的故事一样,那是一个和冰激凌商人有关的趣事。我一直没敢在家里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说故事发生在斯沃勒的一家冰激凌店里,又有人说是在布雷达。故事跟一个年轻的做冰激凌的人有关。他不是冰激凌店老板的儿子,而是一个来自卡多雷的帮手。长得很丑,脸上全是痘痘,女孩们都不喜欢他。他看见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穿着美丽的裙子坐在店外面吃冰激凌,宛如一群色彩斑斓的蝴蝶落在了店门口。
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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