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第2/7 页)
当客人吧!”我说,有点儿不安,因为老太太那对眼睛一直笑眯眯地望着我,在慈祥之外,似乎还另含着深意。
“你知道吗?琼,”何诗怡喊着我说,一面望着我笑,“绿罐子的茶叶是妈留着招待贵宾用的呢!”
我更加不安了,对于应酬,我向来最害怕,别人和我一客气,我就有手足无措之感。老太太笑了,说:
“诗怡,你说得唐小姐不好意思了!”然后,她关切地问我,“唐小姐年纪还很小嘛,已经做老师了?”
“不小了,已经满了二十岁。”我有点腼腆地说。
“哦,比我们诗怡小了三岁,比诗杰整整小了八岁!”
何诗怡端了茶出来,微笑地向我解释:
“诗杰是我三哥,喏,就是书桌上那张照片里的人。”
我下意识地望了那张照片一眼,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浓眉英挺,眼睛奕奕有神。老太太眼睛立即亮了起来,有点激动地说:
“哦,诗怡,把照片拿过来给唐小姐看看。”
“哎,妈妈,人家又不是看不见。”何诗怡噘噘嘴说,带着点撒娇的味儿,一面瞥了我一眼,眼光里有点无可奈何。奇怪,我觉得在家里的何诗怡和在学校里的何诗怡像两个人,学校里的她忧郁沉静,家里的她却活泼轻快。她又看了我一眼,说:“三哥是妈妈的宝贝,不管谁来了,她就要把三哥搬出来,妈妈只爱儿子不爱女儿!”
“谁说的!”老太太笑了,“我待你们还不都是一样!”
“总之,稍微偏心儿子一点。”何诗怡对我挤挤眼睛,“来生我们都投生做男孩子!”
我笑了,老太太和何诗怡也笑了。只是,何诗怡笑得不太自然,我暗中诧异,她好像真在和她的哥哥吃醋呢!
“诗杰现在在高雄一个什么机械公司做事,”老太太向我解释,“他去年才从成大电机系毕业,毕业之后马上就做了事,连家都来不及回一趟。”老太太摇摇头,似乎有点不满,“我叫诗怡写信要他回来,他说回来工作就没有了。诗杰这孩子!就是事业心重!不过,男儿志在四方,他能看重事业也是好事!”老太太又点点头,颇有赞许的意味。
“他没有受军训?”我问,奇怪!怎么大学毕业就能做事。
“什么军训?”老太太不解地问。
“他不必受军训的,”何诗怡急忙插进来说,一面瞪了我一眼,好像我说错了话。马上又说,“琼,你来看看我们这张全家福的照片,找找看哪一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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