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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让福克斯的鬼魂出现呢?当时真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站在那里吗?现在朱莉甚至……但我想起了触摸到她的皮肤,触及她紧闭的双唇的感觉。我重新回到现实中来,但是我的信心大大动摇了。
使我信心产生动摇的不仅是因为被康奇斯催眠过,而且还因为我知道,我同样也被她以类似但更巧妙的方式催眠过。我一向认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只要见面十分钟,就能知道他们是否想一起上床,这并不完全是玩世不恭。头十分钟过后的时间成了一种税,如果这货色真能给你带来快乐,也许这税也就值得付,但是税很快就变得太高的情况十有八九。这不仅是我预见到必须为朱莉付出高昂的代价,她还动摇了我的整个理论。她散发出一种随时准备退让的气息,仿佛她是一扇等待别人去推开的门,但是门后面的黑暗令我却步。这里面也可能有恋旧的成分,怀念过去那种劳伦斯笔下的女人,除了具有女人莫测的神秘和美丽的巨大魅力之外,其他样样不如男人。男人光彩照人,阳刚之气十足;女人暗淡无光,弱不禁风。二十世纪男女不分,在我的思想中,两性的基本要素混淆不清。现在要恢复过去的情境,女人要有女人味,我必须做一个十足的男人,这就像住惯了千篇一律的现代狭窄公寓之后,又要去住古朴的老房子一样。以前,我常常为女性着迷,想与之发生性关系,但从未想要与之相爱。
那天整个上午我都在教室里教书,但仿佛仍处于被催眠状态,处于假设的梦幻之中。此时我觉得康奇斯是一个精神病学小说家,他创作小说用的是活人,不是词汇;他是一个复杂但仍然十分古怪的老头;是一个斯文加利;是恶作剧者中的天才。但是不论我认为他是什么,我都为他着迷。还有初次见到朱莉的那一刻,当时我以为她叫莉莉,她的头发被风吹到一旁,脸上沾满泪水,在乳白色的灯光中……我毫不掩饰自己对布拉尼着了迷。它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像一块磁铁,把我从教室的窗口吸出去,穿越蓝色的天空,经过中央山脊,到我想去的地方去。教室里一排排橄榄肤色的脸孔、黑色的脑袋、粉笔灰的气味、讲台桌上的一处旧墨迹,全都有如云遮雾罩,似真似幻,成了我进入另一状态的障碍物。
午饭过后,迪米特里艾兹走进我的房间,他想知道艾莉森是什么人,我不告诉他,他便满口污言秽语,令人无法容忍。我冲着他大喊,叫他滚出去,并动手使劲把他推出门去。他对此耿耿于怀,一个星期都不理我。我倒不在乎,乐得他不来碍手碍脚。
上完最后一堂课,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必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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