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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的巴士。它驶过悠长的绿色峡谷,驶过有村庄的小山,车窗外掠过在秋天中转黄的山杨。天空从最柔和的蓝色变为晚祷时分的粉橙色。老农坐在自家门口,其中一些有着希腊人的脸:神秘、端庄、平和。也许是在等车时喝了一瓶维蒂奇诺白葡萄酒的缘故,我觉得自己属于、永远属于一个比莱弗里尔所属的更古老的世界。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的宗教。这种对他的不喜欢似乎与对古老的、不变的希腊——拉丁世界半醉态的爱融合了。我是一个外邦人,好不过是个斯多噶派,坏不过是个酒色之徒,而且永远是这样了。
在等火车时,我喝得更醉了。车站酒吧的一个人费了老大功夫才让我明白,西边柠檬绿色天空下一个深蓝的山顶曾经是诗人贺拉斯的牧场。我为萨宾人[3]的山干杯。一个贺拉斯强过十个圣本笃,一首诗歌好过一万篇布道。过了很久以后,我意识到在这方面莱弗里尔也许会赞同我的意见,因为他也选择了流放,因为有时静默就是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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