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6 章 【宋朝后日谈】(第3/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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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得像一个本该坐拥千万财富,最后却一朝破产的赌徒,又哭得像一个原先家庭美满,最后却骤然失去了独子爱儿的父亲。他哭得像一条丧家之犬,狼狈到和他双重的身份都失去了协调的荒谬。
他恨。
他想提着刀,将从赵佶父子二个齐刷刷杀了,用他们的头颅告祭太庙。然后再用同一把宝剑,一个个向着后代皇帝们逼问过去,谁励精图治,谁骨头发软。所有不愿雪耻,所有甘愿沉沦的废物,都该被他一剑捅穿掉心脏。
他是一,他是始,他是这个朝代一切解释权的发源者。他是从五代十国那样的混乱中,放弃了不必要的良心和道德,冷峻着夺得了荣光的胜利者。他当然有权这样审判着他的后辈们。
赵煦活该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一切,活该得到这个朝代所有皇帝中最好的待遇。赵顼哪怕神经时而发癫着卑鄙,凭着他的态度,他也配得到豁免权。
而剩下的当中,中庸的该被鞭策,废物的活该用他们的血去清洗。一
滴滴的,用他们最大的价值去挽回,去奠基重铸那根脊柱,成为最后那根脊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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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做不到。
他是一,他是始。他是这个朝代一切的源头,所以站在时间长河的上方,他不能从下游掬起一捧清水。
赵匡胤低头望去,每一滴血水中,都映着他自己的脸。万千张同样的脸齐刷刷地张嘴,同一个声音对他呼唤:
“——你也是一切罪过的源头。”
这个流着眼泪的男人一个人枯坐到了天亮,听着这千万张嘴的声音。在东方拂晓,曙光明亮的那一刻颔首。
是。
他错了。
于是赵普匆匆赶来,进门后就见到的是这样一派让他大为震撼的场景。
闭着眼的赵匡胤盘腿坐在了一片狼藉之中,纵然因为肤色看不出什么红色,却足够浮肿的眼眶,足以佐证他听见的一些人的报告:这位新兴走马上任的皇帝陛下,昨晚闹腾了一宿,大哭大闹几近癫狂。
所以他顿足,观察着对方的动向,更加放轻了自己的动作,没发出任何惹人不快的响动、尖鸣、噪声。
他曾经帮忙照顾过赵匡胤的父亲,和他的母亲打过交道,跟在他和他弟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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