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第4/5 页)
——那是他的子嗣,他的继承人,他事业与志向的延续者。
而他甚至被卡住了亲政的权力。
面无表情着,一个名字的存在自然而然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他的母亲,除了他的母亲,还有谁有这样的力量呢?
可是这不是他能在明面上处理的事情,大宋的体制一般也不允许后宫干政。只要他能安康地活过政权交接的时刻,他母亲对于新旧法的看法,此前在他看来完全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在人群中扫视,还是忍不住落在面色同样难堪,甚至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的司马光身上。
嗯……看起来被后世人锐评集糟粕之精华,就算是以司马光也没能端得住啊。
越想自己儿子可能面临了些什么,赵顼看司马光的眼神就越微妙,没了此前刻意想要保持平衡的操盘心态,他现在只有一种隐晦的快意。
活该,叫你们欺负小孩。我儿恐怕登基的时候还没多大吧!
老赵家祖传记仇·神宗:(悄悄揣起手)
【不得不说啊,有的时候我看司马光就觉得这人真的贼精神分裂(。)
你说他君子之风嘛,他主政的时候对新党可压根没手软过。
宋代官场上其实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叫做留人一线生机。
怎么理解呢,就是你可以党争,可以相互攻讦,但是凡事大家伙都给彼此留有余地,不要把对方往死路上逼,顶多下台贬谪,甚至原则上不贬过长江。
所以你看庆历新政失败了之后。范仲淹到了邠州(陕西),富弼去了郓州(山东),杜衍去了兖州(山东),韩琦到了扬州,欧阳修去的滁州(安徽)。
虽然远离了中央,但是基本上都是知州的位置,并且没贬谪过长江,远远称不上荒地。
神宗年间的时候,新旧党争也尚且给彼此留点余地。
王安石主政,司马光就在洛阳养老,甚至养出了洛阳耆老这样的地标。北方人居多的旧党也主要在北方分布,在长江边上都算贬得远的。
这个时候司马光当政,还能让王安石在金陵养老。】
【结果这个原则,在元佑更化的时候,却被旧党全然打破了。
他们重新一上台,就把新党全部贬谪,甚至直接贬过岭南,开了宋代先河,贬到新州(广东)、海南、雷州(广东)这些地方。
以为谁都是苏轼那样的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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