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年夏(第4/5 页)

只跟他对视了一秒就躲开了视线，心虚两个字直接写在脑门上。

唐崖没批评他，只是敲了敲手表，笔头打在手表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冷声道：“再给一分钟看知识点，别走神。”

林彦把放出去神游的脑子都抓了回来，低头卖乖：“我知道了，唐老师。”

唐崖对时间的掌控力很强，说一分钟就是一分钟，说讲题就立刻开始讲题，林彦跟着他学了一星期，直到今天，还是有些不适应他的节奏，有时唐崖讲题讲到一半他会小心翼翼地举起手，心虚地说：“唐老师，我刚才走神了……5秒，真的就5秒，前面的没听懂。”

面对复杂又枯燥的数学，林彦一小时至少要走神好几次，平均十分钟一次，唐崖摸清了他的习惯后，讲题时会时刻注意着他的眼睛，一旦发现林彦的瞳孔开始涣散，就会立刻喊他的名字。

一听到唐崖冷冷地喊自己全名，林彦就会立刻回神，重新将注意力放到题目上，并对唐崖露出一个卖乖的微笑。

但唐崖似乎不吃他这套，见他回过神后立刻继续讲题，并且连续两个小时没有给任何休息的时间。

三点十五到五点十五，整整两个小时，唐崖掐着时间下课，在结束时给林彦布置了20题的作业。

林彦趴在桌子上，翻自己的草稿本，疲惫但不忘夸赞自己：“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我竟然写了10页的草稿本，我真是太努力。”

唐崖默不作声地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把笔合上，起身就要走。

林彦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衣角，“你要去哪？”

唐崖扭过头，见林彦依旧趴在桌子上，头枕在书上，仰着脸看他。

这个动作林彦经常做，很像学校里的小野猫，蹭着他的小腿求投喂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

唐崖甚至有种想从口袋里摸猫条的冲动。

即将西下的斜晖落在林彦的头顶，柔和了那头金黄的发。

看起来更像猫了，让人想上手揉抓两把。

唐崖捏了捏手指关节，回答：“去吃饭。”

林彦“咻”地站起身，身子歪了一下，他自己撑着桌子站稳了，三两下收拾了桌面上的东西，快速道：“我也去我也去。”

唐崖伸出去要扶他的手又收了回来，提醒道：“我去饭堂。”

林彦点点头：“哦，走吧。”

唐崖看了他一眼，林彦领会了他的眼神，立刻为自己辩解：“饭堂就饭堂呗，我又不是不吃饭堂，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