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5/7 页)
生活中做许多别的事情一样,像是在例行公事。他对我微笑,一下子跳回到二十四小时以前。
“现在告诉我有关那个女孩子的情况。”是命令,不是提问。他不相信我会再次拒绝。
“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她拒绝了你。”
“不,起初没有。是我拒绝了她。”
“现在你希望……”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太迟了。”
“听你说话就像阿多尼斯[28],是不是被阉过了?”
静默。自从我发现他对医学有研究之后,我就想考考他;同时他笑我有宿命论,我也想让他惊愕一下,于是我决定回答他的问题。
“我还真被阉过。”他犀利地望着我。“被梅毒阉的。今年早些时候在雅典染上的。”他仍盯着我。“没事儿。我想已经治好了。”
“是谁诊断的?”
“村里的医生佩达雷斯库。”
“告诉我,都有什么症状?”
“雅典的诊所证实了他的诊断。”
“那当然。”他的话音冷冰冰,冷到使我的头脑又跳到他暗示的问题上来。“现在告诉我都有些什么症状。”
最后,我终于讲出了全部症状,讲得很详细。
“照我看,你患的是软下疳。”
“软下疳?”
“对,是软下疳,地中海地区很常见的一种病,不舒服,但无大碍。最好的治疗方法是经常用肥皂和水洗。”
“那么到底为什么……”
他用拇指和食指相搓,在希腊大家都知道这一手势表示钱,表示钱和腐败。
“你付钱了吗?”
“付了,买一种特殊的青霉素。”
“那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我可以控告诊所。”
“你没有办法证明你没患梅毒症。”
“你是说佩达雷斯库——”
“我没有说他什么。从医学角度看,他做的完全正确。进行检验从来都是可取的办法。”听他的话,他似乎站在他们一边。他轻松地耸耸肩:世界就是这样。
“他事先可以提醒我的呀。”
“也许他认为提醒你不要纵欲比提醒你提防腐败更加重要。”
“他妈的。”
我为自己的病情已经得到缓解而感到如释重负,同时对这种卑鄙的欺骗行为感到愤怒。过了一会儿,康奇斯又开口说话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