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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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靠在阳台边,背后枝桠垂首细雨纷纷,低下头缓缓敲字时一缕碎发柔和地贴在脸侧,掩住脸上的神情。
【99:不,你也没有我】
卓一一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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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外婆拎着菜回来,温斯择去厨房帮忙,整个房间陷入无声的热闹。
一顿热饭吃得冷清,新闻联播的播报背景音下,只碗碟交迭时发出几声清脆声响。
吃过晚饭,外婆吃过药回房间睡下,温斯择送桑渝回家。
三人都像被抽干了力气,躲回自己房间,灯开到半夜,独自消化这一场风暴。
明明是绿意盎然的夏日,却像身处萧索的冬天,一日长过一日。
第二天依旧是雨天。
一路无言,温斯择撑伞将外婆送到店里,沿着街道向前,在街角花店买上一束洋桔梗,到站台边等了片刻,搭上一辆老旧的公交车。
工作日,又逢落雨,车上只有零星几人。
温斯择收了伞,抱着花走到后排靠窗位置坐下。
雨天公交车行驶缓慢,停了一站又一站,经过市场时赶早冒雨买菜的老人们拎着袋子上车,吵吵闹闹中车上短暂热闹一阵,又随着他们下车再度恢复冷清。
车窗上雨水蜿蜒而下,窗外的世界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模糊色块。
温斯择侧首,怀里抱着洋桔梗,望着这些色块发呆,一直到报站才缓过神下车。
雨天的公墓萧索冷清,冷风吹着,空无一人。
墓碑上温敛的容颜停留在36岁那一年,知性,干练,唇边挂着温婉的笑。
只是黑白世界里的她不会再开口说话,不会再抱着他,说起她考入医学院时,庄严宣誓的那一幕。
如果不谈及温敛留下的影像,温斯择对她最深刻的记忆,是她教他折千纸鹤。
那些折纸四四方方,色彩鲜明,原本是买给嫌弃白纸不够漂亮的桑渝的。
那是幼儿园老师布置给他们的家庭折纸作业。
那一天容筱值夜班,任务落到了温敛头上。
温敛手把手,教桑渝折一只纸飞机,又折一只小纸船。
纸飞机被桑渝收好,准备第二天交给老师,小纸船则被她放进水盆里,拉着他,两人一起撩着水看它飘啊飘。
闲在一边的温敛折了两只千纸鹤给两人,桑渝那只被她拿去“乘船”,他这只则小心收了起来。
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