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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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得洗澡吗?”韦嘉易肩膀一轻,有点无奈,哪怕可能得罪赵竞,还是问了。
赵竞理所当然地看着他,韦嘉易用下巴指指他的衣服:“洗完还穿这个,不是又脏了吗?”
“我不太擅长洗衣服,”没等他开口,韦嘉易又补充,“而且赵总,湿浴袍贴身上,你也知道什么效果吧,我怕你断腿还没接上,就被人报警说你有暴露癖,这样你清白的名声受到影响,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能是因为韦嘉易说得有道理,赵竞没有反驳。但由于提出的要求非常罕见的没得到满足,他的面容有些扭曲。
看了韦嘉易几秒,他又无法妥协地说:“我受不了这些泥。”
韦嘉易没办法,拿出了毛巾,打湿后递给他:“要不先擦一下。”
赵竞靠在墙边,因为只有一条腿能承重,站得摇摇欲坠。接过毛巾,沉默地擦干净脸,又开始擦脖子、胸口和手臂。
他胸前的肌肉上也有不少划痕,一看就知道他死里逃生时的状况必定十分凶险。
擦了一会儿,他把变得很脏的毛巾递给韦嘉易,韦嘉易安静地接过来,给他洗干净,再重新递回去。
搓了两次毛巾,韦嘉易忽然想起前几年,他和同学一起去了趟印度。过程的艰难不表,他们找的导游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曾经信誓旦旦地说,印度高种姓富人的家里的少爷小姐不自己擦屁股的,都要仆人擦。韦嘉易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赵竞的低种姓家仆。
但话说回来,帮赵竞挤毛巾总比帮他洗澡强——韦嘉易觉得自己的人格底线还没低到那种程度。
赵竞自己把能擦的地方都擦干净了,还算残存了一丝文明社会的礼貌,没提出让韦嘉易帮他擦腿和脚之类的要求。
韦嘉易扶着他,回到方才的椅子边,已经有人占据了。
赵竞一会儿扶着墙,一会儿把韦嘉易当成拐杖,可能是右腿也疼,不断变换姿势。
好在女孩儿很快过来了,她边走边四处张望,找到了墙边的韦嘉易和赵竞:“轮到你们了。”
她带他们来到一个帘子后面,医生正在里面,给一个病人包扎伤口。
桌旁有两个椅子,赵竞抓着韦嘉易的胳膊坐上去。
韦嘉易看他疼得面色苍白,仿佛要晕过去,但由于身体太健壮又晕不掉的模样,怀疑赵竞这辈子加起来大概都没吃过今天十分之一的苦头。
医生是个中年男子,穿着T恤短裤和拖鞋,一头金色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