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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又是新婚当天,这位俊采不慎跌落冰湖,捞上来之时,人已经冻硬了。
我见怪不怪,已经决定当一辈子的灾星了。
往好了点想,也许我还没有我爹活得久,那样我爹就能给我备上一具还算体面的棺材了。
无论如何,我这一辈子,算是和灾星牢牢绑在一处去了。
三
我当不当灾星无所谓,但皇帝却犯了难。
因为当日我爹求他给我找一门好亲事的时候,他是拍着胸膛保证,一定让我觅得良婿。
眼下不必说良婿,就是夫婿也难找到了。
我爹说朝堂上气氛阴沉,谁也不敢出来娶我。
皇帝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毕竟这事儿要是办不成,他可就是愧对三朝元老。
所以,皇帝思索了一个月,在一日早朝之中,宣了圣旨。
圣旨印了玉玺,上面同样挥毫写了一大段辞藻。
简而言之就是纳我进宫为妃,他贵为天子,命硬到不能再硬了,就不信压不住我的煞气。
这下我爹也慌了。
毕竟要是把皇帝给克死了,那我家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听说满朝文武跪了一地,一大部分臣子求皇帝收回成命,并纷纷想要求娶我为妻。
那场面我想象不到,但听我爹复述的时候,我还是觉着自己有点可悲。
未曾想到,我曾最期盼的婚嫁之事,最终会是这样滑稽可笑的场面。
但皇帝心意已决,不愿再说。
这事定了之后,我就成了第一个嫁过三代权臣,结果还能以完璧之身入宫为妃的传奇女子。
大婚前一天,我爹和我说,如果皇帝死了我就诈死逃跑,他拼死也会给我找一处容身之地。
如果皇帝没死,那我就寻了机会诈死出宫,不要在宫中牵扯。
我当然知道轻重,遂乖乖巧巧地应了下来。
之所以乖乖巧巧,除了知道轻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哪怕没有八十抬嫁妆,哪怕没有正妻之位,哪怕进了宫就注定了隐姓埋名过完后半生,我心底还是生了几分不该有的妄念与欢喜。
可是欢喜生起来,便又成了一种忧虑。
倘若我当真把他给克死了,那——
我娘劝我不要想那么多,因为圣旨已经下了,抗旨就是死罪。
我说,「要不我现在就诈死吧。」
我娘佯怒骂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