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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凝重,行色匆匆地走了出来,一见我,也没哼也没哈,急头急脸地扔给我一句:「出事了,京郊有菜农挖出来几具新鲜无名尸,所有人都分散出去查案了,你要是无事……」
话没说完,他先瞄了一眼我的胯部,心虚又带着点儿微不足道的和软口气:「王爷要是不方便,不如留下来坐镇也好。」
「放你的罗圈儿屁,本王凭什么留下来当个看门狗?瞧什么瞧?还不快走?等着我八抬大轿抬你去啊?果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嗤!」
说罢,我便拎起他的衣领,一边健步如飞,一边拖着他往前走去,完全忘了要找他碴的事儿了。
王荀被我揪住了命运的脖颈子,一口气儿没喘上来,险些去跟他的死鬼妻子来个相会奈何桥。
要不是他扒拉我那几下,我差点儿把他活活拖死。
我怎么也是个练武之人,饶是个女子,也是身强体壮一顿饭能刨五碗的英雄好汉,强行携带他一路小跑,都要跑出残影儿了。
王荀只觉得自己脚底蹿火,他终于明白哪吒光着脚踩风火轮是什么滋味了。
然后不一会儿,骑着马的人飞快地掠过我们,又在前头急转停止,扬起了一地灰尘。
叶程傅骑在马上一脸的不解,「王爷,大人,衙门里准备了快马,您二人何苦要步行?」
我,王荀:你猜?
十八
王荀最后还是跟叶程傅同乘一骑。
我坏心眼儿地说要环抱着他一起,王荀抖了一地鸡皮疙瘩,屁滚尿流地爬上了叶程傅的马。
不是他不会骑马,而是他骑术不佳,怕耽误时辰。
我们到了的时候,现场已经被保护起来了,包括挖出尸体的菜地跟那个菜农。
六具尸体排成排躺在了一处没人住的破房子里,外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仵作已经验完尸,都是男性,最小的十七八岁,最大的四十多,死前都有过那什么行为,死因:窒息而亡。
身份都还没得到证实,衙门里的人早就去发布公告了,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才行。
王荀皱着眉头又问了一些细节,我在一旁听了个大概。
那菜农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懒汉,二十七八了都没有娶上婆娘,近日里有远亲给他说了门亲事,姑娘快二十了,先是死了祖母守孝三年,又是死了祖父再三年,然后再给亲爹守孝,她娘一看,继续死下去的话就该轮到她了,迷信也好她害怕也罢,这不,快马加鞭地赶忙给女儿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