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第1/3 页)
今日老臣就代行天道,为帝暂掌天下。」
我看着黑压压的官员,第一次觉得如此好笑。
有人冲锋在前,有人麻木不仁。
有人身居宫墙而不惧刀锋,有人官袍在身而不谋其事。
还没等我说话,就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顶了十足十的怒气,从殿外急匆匆传来。
「你等贼子,要趁国之危难,反了不成!」
我蓦然抬头,又惊又喜。
我爹!
他穿戴整齐,戴着官帽,怒气冲冲走进来,护在我身前。
我头一次见他如此震怒,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怒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说起话来毫不含糊,振聋发聩。
「皇上挂帅亲征,周家满门忠烈,吾辈皆是忠骨,怎会出了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江州司马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向我爹装模做样地拱手道。
「礼部尚书大人,我们不过是各谋私利,你少管闲事!」
我冷笑一声,睥睨着他们,漠然开口。
「国不将国之时,也有尔等鼠辈敢谈私利!」
桃柏将国玺和凤印取出,递给我。
我将它们拿在手中,示与众人,朗声怒斥。
「国玺和凤印皆在本宫手中,见此二者如见皇上和本宫,帝后俱在,你要行的是什么天道,又是何居心!」
张昭仪见势好转,赶紧大声道:「还不赶紧将这几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押下去!」
丞相气急了,抖着胡子大喊:「谁敢动我!来人,去把这几个女人都关起来!」
没有人行动。
他大惊,回头张望:「我的亲兵呢?」
有一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他立刻僵直了身子。
段景一身甲胄,衣服都未换,就这样如有神降。
我站在这里,手里紧紧地握着国玺和凤印,身后站着娘娘们和桃柏,中间隔着我爹和丞相一派。
我就这样看着他,突然觉得像是好几十年没有见过,眼泪一下子就想出来。
段景的剑很利索,手起剑落,削掉了叛臣的脑袋。
他一身冷硬的甲胄,剑上还淌着血,朝我一步步走来时,像是戏台子总算落幕一样,我终于觉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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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年后,直到我都垂垂老矣,眼睛昏花,茶楼里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的说书先生,只是那个关于南北斋女夫子的故事,一直传给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