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第1/3 页)
年面色生冷,瞥了一眼就走了。
阿香满脸泪痕,颤抖而绝望得哭不出声。
而后她眼看着那几人狞笑着扯她衣服,又眼看着折返回来的裴二郎,手里拿着砖头,眉眼狠戾,恶狠狠地砸向其中一人的脑袋。
动作又狠又快,一连几下重击,声音沉闷,溅了他满脸的血。
其余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打死了,脑袋血肉模糊,淌出白花花的脑浆。
闹出了人命,野地破庙很快恢复寂静。
夜幕天黑,裴二郎将阿香驮到了她家门口,放下就离开了。
然后他归了家,问他爹打死了人怎么办?
后来,二郎去了军营,赵大叔对外称阿香的腿是在家门口摔瘸的。
可阿香还记得,那少年不宽厚却很有力气的肩背。
还记得豆花铺子里,他浓眉一挑,凶巴巴地骂她:「笑个屁!」
他长相桀骜,眉眼乖张,却是真的好看。
哦对了,裴伯伯曾经跟她爹爹开玩笑,说以后让她给二郎当媳妇来着。
可是二郎走了之后,再也没回来。
裴伯伯出殡他也没回来,据说是因为他那时调遣去了边关,且是营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兵,不受人待见,也没资格告假探亲。
又过了几年,大郎成亲,他总算回来了。
但阿香没机会见他,她是个很少出门的瘸子,而他在家匆匆待了几日,就回去了。
裴伯伯已经死了,没人再提议让她给二郎做媳妇。
他爹也不提,那件事过后,像是有一条分水岭,永远地把她和二郎隔开了。
她是个瘸子,配不上二郎了。
人若是习惯了待在底下,不曾生出希望,也不曾往上爬,兴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奢望。
阿香孤注一掷地把嫁妆钱拿出来开铺子,不仅是为她自己,更是为了二郎。
与裴家的寡嫂一起营生,是她接近二郎唯一的机会。
也确实如此,铺子开了三年半,她终于见到了二郎。
没人知道,她的手在不停地发抖,按在自己瘸了的左腿上,疼得麻木,使了多大的力才让自己保持镇定,扬起笑脸。
二郎当了将军,再也不是年少时那个乖张凶巴巴的少年了。
他稳重、凌厉、眼眸深沉。
他曾为她杀过人,可他似乎忘了她是谁,看到寡嫂介绍说这是赵大叔家的阿香姑娘,他淡淡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