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第1/3 页)
花去了。
戚懿也在。刘如意的出生,让她变得比从前更狂妄,见我来了,随手摘了一朵黄花,扔在我的必经之路上。
我走过,刚好一脚踩在其上,将它碾成烂泥。我听见了戚懿那句「昨日黄花」的讥讽,但我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女人于男人,都是这后花园里的花,谁开得娇艳,便爱谁。但春去秋来,谁会永不凋零,谁又能阻止下一朵花开?
刘邦以喝酒议事为名,频繁留宿我宫中,她凭着对我相貌的不屑,放出话来说:「便是她以那桃花酿灌醉皇上,一丝不挂地睡在皇上身边,皇上都不会碰她一根手指。」
戚懿太过自信,忘了醉翁之意从不在酒。
那一年,长乐宫修建完成,大汉王朝浩浩荡荡迁都长安,我以皇后之位名正言顺入主椒房殿,而戚懿则被恭请至关雎宫。
戚懿这才傻眼,却不知自己输在了哪里。
迁都之前,刘邦一再提出册封安泾,好在长乐宫分她一间寝殿,不必再寄我篱下。
安泾却乖巧得很,说并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与皇上长相依偎,若是册封,必然要惹人嫉恨,搅得后宫不宁。倒不如依然与皇后同住,安安静静侍奉皇上便好。
刘邦正与她如胶似漆,怎舍得让她委屈?当下便说:「你就与皇后同住椒房殿吧,那里最为宽敞,正适合你翩翩起舞。」
9)
椒房殿虽大,但也总不能让她藏一辈子。
我利用她,本就于心不安。当初是她向楚王谎称我已死,以剩饭菜倒入地牢为我续命,又冒死逃出楚营去向我哥哥报信,我才得以死里逃生。
虽然她说在楚营也是为奴,逃出来之后我与家人待她都好,她心甘情愿为我做这一切,我又怎能忍心让她一直做棋子?
既然我已住进椒房殿,安泾也该出头,好好享受荣华富贵了。安泾几次推脱,终是没拗过我,在我的操持之下,风风光光行了册封大礼,位分不在戚懿之下。
戚懿终是明白,她会的,别人也可以会。可她被刘邦宠坏了,怎肯认输?眼看着刘邦为安泾神魂颠倒,她一气之下,到处宣称安泾是巫女,给刘邦下了蛊。
刘邦和安泾都没跟她计较,她又将关雎宫改为鱼藻宫,整日抱着刘如意教他背那《鱼藻》:
鱼在在藻,有颁其首。王在在镐,岂乐饮酒。
鱼在在藻,有莘其尾。王在在镐,饮酒乐岂。
鱼在在藻,依于其蒲。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