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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朕心里踏实一点。」
怕是连我自己也想不到,我与周彦那已经断了的缘分,竟是因为皇帝多疑,硬生生给续上的。
我规矩的趴地行了大礼:「秦俭遵命。」
那日出了天子殿,我第一眼便看到了周彦。
西厂厂督周大人,一身黑底金丝蟒袍,岿然而立,冷峭如寒崖青松,与这座巍峨而庄穆的紫金大殿一样威赫,竟毫不违和。
他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我,只那一眼,仿佛隔了一生那般漫长。
眼神清冷,疏离,深沉,多年未见,容颜未改,眉目依旧,却又生疏如斯。
他静静的看着我,半晌,开口道:「走吧。」
连声音都是了无波澜的冷,然后他先行迈步,我低头跟上。
从宫内出来上了马车。
偌大的车厢,只有我与他,气氛莫名的压迫。
我没有去看他,又觉得见了面不说话太尴尬,于是轻声道:「周彦,你这些年好吗?」
没有回应,我小心翼翼的抬头,正对上他阴晴不定的眼眸,漆黑的眸子锐利如剑,齐刷刷的投射到人身上。
那目光是十分生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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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芒在背,让人心生寒颤,我瞥开了目光。
良久,听到他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明日,你便启程回去吧。」
我沉默了下,摇了摇头:「不回去了,皇上说不准我离京。」
「他说了不算。」
周彦突然来了脾气,绷紧的下巴透着戾气:「你尽管回去过你的日子,与你夫君二人团聚,今后没人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
「我没有嫁人。」
我低声说着,心里叹息一声,又抬头看他一眼:「皇上说,让我嫁给你。」
这话「皇上说」仿佛惹怒了他,周彦冷笑一声:「秦俭,不必一口一个皇上说,我保证谁都奈何不了你,你只管遵从自己心意而活,什么也不必顾忌,这才是我认识的秦俭。」
「我的心意,也是嫁给你。」
我静静的看着他,他先是一愣,接着神情变得讳莫如深,古怪起来。
接着是一路无言。
提督府,在京中是数一数二的千亩大宅。
这要得益于太光帝时期对阉人的放纵。
往上追溯,是洪宗老皇帝宠信宦官,导致太监专权,出了一个有名的徐千岁。
阉人对权利的渴求,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