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章(第1/3 页)
周一早我们和平共处。」
鬼没吭声。
但自我碰到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没现过真身,只肯出现在镜子里,或者里黑漆漆的电视屏幕上。
我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周,直到周六,我发烧了。
病假是不可能请的,一是老板不一定准,二是只要一口气还在,谁都不能剥夺我的全勤奖。因此哪怕这一周我咳得嗓子都哑了,我还是坚持上班,最终成功在休假的这一天开始发烧。
昏昏沉沉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我还在想,有点亏。
大好的休假时光居然病过去了……
然而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滚烫的额头上因为压了什么冰凉的东西有所降温,我扯下来看了看,是我的毛巾,没沾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凉。沙发旁的茶几上还摆着几个药片和一杯漂浮着头发的……血?
我:「?」
我还在茫然发生什么事了,那杯血忽然就慢慢褪色,变成了一杯清水。
桌上出现了一行隽秀的字。
——对不起,习惯了,忘记不要吓你了。
我:「……」
总而言之,我的发烧在这只鬼磕磕绊绊的照顾下成功痊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心来照顾我,但投桃报李,我还是礼貌地问了鬼需要我的什么帮助。
鬼茫然地在镜子里转了几个圈,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在玻璃上写字。
——年底了,我还一个人都没吓到,老板要我冲业绩……
我:「?」
兄弟不是吧,进了地府还有KPI指标,这剧情还能不能好了?
我还要找鬼聊聊这具体指标是多少,「他」却默不作声地躲了起来,我再问,鬼就只有干巴巴地告诉我,忘记了。
鬼的记性不太好。
准确地来说,是特别不好。
我前一天说的东西,「他」后一天就能忘记,老板交的KPI,除了完成度0这个数据刻烟吸肺,其他的要求鬼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教鬼想办法在镜子上留下字迹,鬼想了好久,终于在某天,成功用凝固的牙膏沫涂下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陆子明每天晚上九点到十二点下班。
我看着好笑,忽然想起还没和「他」互相做过自我介绍:「你都知道我叫陆子明了,你叫什么名字?」
鬼不吭声,又在镜子里缩成一团。
我说:「你们应该会讲话的吧,每次都要写字,不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