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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理,咬死了我与李枕不在,你拼了命想要守护云王府的那颗心。」
说罢,顾容眼圈儿又红了。
害……
我的朋友顾容,酒量极差。差到什么地步呢?顾家五哥,景安侯府出了名的酒怂包。当年他与顾五哥拼酒,顾五哥啥感觉没有,他顾容已经抱着大树唱起歌儿来了,还是个行军打仗的歌儿。
那场酒,足足醉了两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酒鬼,连着大喝了两日呢。
看着眼前的顾容,我总感觉大事不妙。
果然,下一秒,一颗头重重砸在了我的肩膀上。顾容的眼睛缓慢眨着,长睫毛呼扇呼扇,一双眼睛好像呆呆得望向了夜空。
「明月还在照沟渠么?」
他声音飘忽,重重吐了口酒气。
「什么?」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话音刚落,他侧过头,扬起脸看着我,忽然伸出手指,戳向我的脸颊。他说:
「簪簪,沟渠不值得。你笑一个吧。」
彼时,夜色之中,光华之下,我的眼前仿佛只剩下一双褐色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发光。
我没有说话,我在思考。可过了一会儿,顾容却自顾自又说道: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你笑起来太难看。」
那一次的感人对话,终究是以我伸脚飞踹顾容而结束。
我与顾容的感情,大抵经不起任何惆怅与悲伤。用顾容的话来说,就是:
胃口清淡,吃不了油腻。
长廊里,顾容喝醉了,胡言乱语了好一阵。一会儿抱着我的胳膊,一会儿环着我的脖子,一会儿整个人都如烂泥一样摊在我肩上。后来,索性不动了,闭着眼,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正想着如何把他弄回去,李枕忽然出现了。
「正好你来了,麻烦快把他给我弄走。」
我撑着顾容,低声呼唤李枕。
李枕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顾容一眼:
「他喝了多少?」
我想了想:「该是不到半壶。」
「呵…」李枕哼了一声儿,踢了踢顾容的脚:「别装了。」
「你做什么?」我「嘘」了一声儿:「他酒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枕怪异得笑了一下,抱臂看着顾容:
「酒量不好?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此番在婆若城,他与我在帐内饮酒,别说半壶,就是一壶半,恐怕也醉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