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2(第2/3 页)
孝中,闺阁之作,用以售卖实在不合适,我便寻到张记的当家人将母亲的画作,加钱买了下来。”
陈笺方想解释,“这其实没什么,只是若被有心人知晓,恐怕平地起波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又何必在此时冒险呢?”
显金手里拿着灯笼。
窗棂内,书房有光。
窗棂外,灯笼也有光。
显金却觉心下暗淡。
她甚至还能想起大太太段氏与她说起这件事时,神容间的自豪和欢喜。
显金张了张口,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又将嘴张大了一些,总算是发出些喑哑暗沉的语调,“待我们陈二郎君高中,谁还有去#039;冒险#039;的资格呢?”
第211章 不太安心
整个腊月的风都静了。
在显金的话里,陈笺方清晰地听出了嘲讽的意味。
他却只能沉默垂眸。
正如冷茶,正如站在泾县店铺外的夜晚,正如他翻来覆去的心绪和患得患失的踟蹰,正如陈家族谱上显金的名字,正如……这幅画。
他不知如何解释,更不知从何说起。
三年孝期快过,他将从闲适的水底浮出水面,父亲的守孝期就像雨天撑在头上的油纸伞,伞下的他可以以悲伤为由,做尽平时不敢做、不会做也不能做的出格事——比如夜闯私宅,比如端着素汤面等候一整晚,再比如放肆自己靠近那团耀眼的光晕。
三年马上到期。
秋闱征战在即。
他的生活将回归沉闷的、孤寂的……充满别人希望的一潭死水。
世人所熟知的规则,似枷锁般如约上铐。
在麻木地戴好手铐脚镣的同时,他却只希望,死水之上的涟漪,可以停留得久一点,更加久一点。
几个瞬息后,陈笺方将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五指麻木,轻声开口,“母亲她并不知道我将画买回来了,她仍旧沉浸在卖出画的喜悦中——母亲依然欢喜,隐患被扼杀在微时,并没有人失落,这难道不够吗?”
显金深吸几口气,低头来回踱步,双手攥成拳,刻意压低声音,“是是是!你最厉害!你权衡利弊——你纵观全局——众人皆醉你独醒……”
“但你知不知道,你加价买回大太太的画——这件事本就在给你母亲难堪啊!”
这件事,有很多种解决方法。
先不提,画究竟能不能卖,只提在木已成舟的局面下,如何挽回影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