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5 页)
几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都知道。她毛氏算个什么?前头太太好心收留的孤女,给她吃给她穿的给她活儿干。这毛氏倒好,趁女主人病重男主子醉酒,爬男主子榻上去。珠胎暗结不说,偷偷藏着,藏到肚子大了不能打胎才冒头。
女主子也是心软,这要是哪家心狠的主母,铁定一碗药给她灌下去。任她是死是活。可偏生王家前头太太是个良善人,看毛氏可怜,捏着鼻子认了这桩事儿。
结果全了善心,害了自个儿。毛氏仗着女主子的善心蹬鼻子上脸。为了毛氏郁结于心,人撑不到半年就去了。这毛氏半点不亏心,在人家尸骨未寒时就上了位。陈年旧事桩桩件件一笔烂账,这毛氏啊,就是那黑了心肝的毒蝎子,没得情谊可言的。
“瞧我这张嘴!该打!”
杨婆子作势扇了自个儿嘴两下,扭头瞥了眼紧闭的房门。
里头静悄悄的,门窗都锁着,光线十分昏沉。大姑娘自打昨日下午开始,昨儿半夜还闹过,今儿竟是连喘气的声儿都没露。
屋里头,王姝怔怔地看着头顶,仿佛一场梦。
她环顾四周,有些熟悉的家具摆设,这是她的闺房。
等等,她活了?她不是死了吗?
一大碗药灌下,没一会儿就吐血了。王姝摸了摸下巴,干净清爽,没血。她拖着沉重的身体下了床,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是一张年轻的脸。
是她十五六岁的时候。
事实上,王姝并非是土生土长的古人,而是一个毕业即失业的农科大高材生。倒了八辈子血霉,毕业作业被畜牧专业养的那群羊驼给啃干净了。害得她连着熬夜赶进度猝死,穿进了一本《寒门贵女》的甜宠文里。然而王姝并不知这是一本小说。
换言之,她其实是被刘氏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四下里昏沉沉的,屋外的人还在说着夹杂了方言俚语的小话。正准备竖起耳朵听,脑袋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
秉持着不被人当异类的谨慎,她小心隐瞒了自己的现代灵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偷偷搞点杂交实验帮家里提高粮食产量,从不做出格的事儿。唯一的出格,大概是自己的相公自己找。她特意挑选家世不好人不错的苗子从小洗脑。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千挑万选的潜力股,供吃供穿的寒门贵子,一朝考上便翻脸不认人。
王姝死的突然,喉咙一阵火烧就失去了意识。谁下的毒不清楚。
她也是至死方知自己并非投胎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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