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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或许他经历了太多,早就麻木了。
可我心中竟腾上一丝可怜,可怜他,想护之人护不住,想留之人不能留。
「我亲眼看着薛晚惨死在我面前时,我以为得到了权势就可以留住想守之人。」
「可当我的妻也离开我后,我才想明白,人不能太贪心,不能既要权势,又要心中之人。」
「本王为了权势,舍了一切,本王再没有回头路了。」他突然站起身,转身要走,却又顿下,他喊我,向我幼时那般,「阿蛮。」
「你猜一猜沈岸,最终会不会变得与本王一样。」
我看着他的背影,落寞得不似当年,我不知道那把椅子究竟有多大的吸引力,但我见过许多人因它而死,因它而疯,痛失所爱,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不理解他们的偏执,如若魏王早一些回头,他的妻子也不会因他而死,如今也该是夫妻恩爱,儿女绕膝。
夜里沈岸如往常一样来我宫里,没有与我提白日里的事,却显得沉默许多。
直到我为他更衣,心不在焉地为他解着衣带,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今日与魏王说话了?」
我「嗯」了一声,不想与他说这个话题,这里是皇宫,一切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想必今日我与魏王所说的话,已经一字不差地呈到他的面前,何必又再来问我一遍。
我想挣开他的手,他却死死不放,「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想,其实我心里想,可我不敢,我想问问他,若日后要他在他的江山和他的皇后中只选其一,他怎么抉择。
可细想来,好似我这个皇后根本不配与他的江山相提并论,他并不爱我。
他松开我的手,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去睡吧,朕自己来。」
长夜漫漫,龙凤榻上的床幔挡住了殿外的烛光,我与他都各怀心事,谁都未睡。
「阿蛮。」他开口叫我,「朕不是魏王,也永远成不了他。」
「朕的皇位,不用非得舍弃一个女人才能坐得安稳。」
沈岸说得对,他的帝王之位,是他自己搏来的,我父亲用的那些手段,只不过是推进了沈岸称帝的进程。
我小时候很嫉妒沈岸,因为我爹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却连陪我一同用膳的时间的没有。
我娘死得早,我想我爹了,就哭着拿我娘说事儿,哭得可怜巴巴,可我爹每次都把沈岸说得比我更可怜,说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