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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打出一张牌,就能使场上的局势骤然变化,攻防易位。打麻将绝不能只盯着自己手里的牌,你要时刻观察其他玩家的出牌,去判断他们手里的牌型。否则,你只能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也许,在韩龙这样的人眼里,我几乎是透明的,他能判断出我的牌型,知道我听什么牌,胡什么牌,甚至能数出来我手里有几张对子。所以那天晚上,我才会输的一塌糊涂。
但今天有幺鸡在,我相信他是一个屏障,一个韩龙看不透的屏障,我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他身上。
第一局打了还不到五分钟,韩龙摸了一张三万,轻轻地把面前的牌推倒了,说:「胡。」
庄家自摸,混一色,6番。
黄泰笑的横肉直颤,「欧阳啊欧阳,你这是赶着来送钱,学雷锋做好事啊。等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幅锦旗去,哈哈哈……」
开局不利,我的冷汗一下子流到了脖颈里。看看幺鸡,他面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韩龙越打越顺,连续坐庄,狂傲的情绪也逐渐流露出来。幺鸡打了一张六万,韩龙摇了摇头,推到了两张牌,「吃。」他又斜瞥了一眼幺鸡,「小子,别把我喂的太饱,这样赢起来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难道普通人和职业牌手之间的鸿沟真的是无法逾越的吗?开局还不到一个小时,我那10%的股份输的只剩下了不到3%,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幺鸡还是像没事的人一样,自顾自地打着手里的牌,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也是,赢了是他赚的,如果输了,也是我血本无归,他没有任何损失。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泛出一股懊丧来。
可路都是自己选的,就算跪着,也要把这圈打完。
不出所料,这一局又是韩龙胡了。我的股份已经见底了,剩下的筹码只够最后一把。黄泰乐得直拍大腿,已经让手下把香槟拿进来,要提前庆祝了。
我已心如死灰,幺鸡则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他把面前的手牌码了一遍,然后抽出一张打了出去,「七条。」
这是一张很普通的牌,甚至很大概率上,会被韩龙吃掉。但是韩龙却没有动弹,他在犹豫着,甚至,我观察到了一个细节,他的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
一时间,我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著名的博弈典故,「耳赤之局。」
十九世纪中叶的日本,围棋大师幻庵因硕与本因坊秀策曾有过一次惊天动地的对局。棋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