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章(第1/3 页)
一日讨巧,帮王玙将那些繁冗的书简作分类摘要后,便要日日跟着他做事。
时至今日,甚至连晨昏定省都再未有过,反倒日日如丈夫一般上朝,长公主一开始颇有怨言,后来在王玙的坚持下,便也不了了之了。
因此举大大减少了王玙的工作量,他对我颇为倚赖,以至我日日如此,很快便思虑过多,脸黄头秃,甚至三年未孕。
见我近些日子常常愁容满面,他似有所悟,一手摸着我小腹,低声叹道:「农人勤矣,惜乎稻田不丰。」
我酸溜溜道:「郎君不叫我跟你上朝,许修养几日,困些懒觉便丰了。」
王玙闻言,连忙柔下声音,说了不少甜话:「丰腴有何可喜?尤爱颦颦窈窕细腰,乌发亭亭,吾心爱也。」
对此,我唯有呵呵二字。
见我怏怏不乐,王玙终于上了心,隔日便延了数名杏林名手上门看诊,白天黑夜,足足叫我看了七八个扁鹊。
听我说癸水后易孕,几名大夫不约而同地摇头。
「非也,非也!癸水与下一次中间的日子方易孕,癸水后反而避孕。」
听大夫们所言,为何与其他贵夫人所言相悖?」
我恍然想到,或许王玙总将我贴身带在身边,不光是帮他做事,更是出于另一重考量………
此事之后,我便也不排斥跟着王玙干活了,长公主给我脸色,我也只当没看见。
这一日,王玙翻着案牍,忽然朝我通知一声:「对了,崔湛拒了璩家婚事,从军去了。」
「从军?」
我想到崔小郎那瘦长身条,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男子带兵打仗是什么样。
王玙笑道:「如此甚好,在慕容垂麾下,想必他也多少沾点狼性。」
说罢,便往榻上一靠,双目怠合,而我闻弦音而知雅意,当即拿出一份书简读了起来。
这份简却来自我那便宜妹夫——袁扈。
只是看他长篇大论,反反复复,说的都是同一个意思,王玙听我念了一盏茶时间,无奈打断:「莫念了,直接概括给我。」
「………干不了。」
「呵。」王玙以手加额,口吻冷淡:「他向我求官,我使他入尚书署,不过起草一募捐文书,怎么就干不了了?」
我思前想后,给出一结论:「许是怕得罪人吧?」
王玙冷道:「如此就得罪人了?慕容垂即将北上,伸手便是索要精兵利器,我若按谢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