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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腰。
「宋太医,你可有话说。」刘希冷声问道。
我伏在地上回道:「微臣没有谋害皇嗣,请陛下明鉴!」
嬷嬷道:「听闻宋太医从梨芳宫过来,怕是与梨芳宫的娘娘有
什么纠葛。」
梨芳宫的那位娘娘与西华阁的荣妃素来不和,争宠斗艳你死我
活,那个嬷嬷字字句句都暗示此事是梨芳宫的娘娘动的手脚。
刘希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此事有待明察,将宋太医软禁在
太医院,未经朕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
我咬了咬唇,苦笑道:「微臣领旨。」
我伏跪在地,眼前净是大片的明黄色。我一直觉得这颜色刺
眼,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争着穿。当年我跟刘希还算比较
熟的时候,也曾没上没下地跟他胡说八道。
他登基那日,我跟着爷爷例行给他诊脉,只怕他举行大礼,会
体力不支。我仔细看着他,哎哟哎哟调笑两声道:「刘希,你
穿上衣服我都不认识你了!」
爷爷拍了我的脑袋一下,将我拍跪在了地上,叱喝一声:「放
肆!还不跪下!」
刘希轻咳两声,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粉色,有些尴尬地扫了我一眼,我委屈地摸着被拍疼的脑袋,抬头看了看他。
那是我第一次跪在他面前。
他那样的神情,却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了。
我原先也以为,衣服终究也只是衣服而已,人不会因为穿了不同的衣服而有什么变化,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八王刘希早就没了,现在在我面前的是皇帝刘希。
我当初可以大大咧咧地直呼他的名字,现在是不行了。民间为了避讳,「希」字不能用,百姓也没了「希望」,我也没有了。
我自那日起就被软禁在太医院,每日三餐有人送,只是没有一个说话的人,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期间富春来看了我一次,坐了一会儿说了些闲话便也走了,我想象中的严刑逼供却是迟迟未来。
如此过了七八日,忽然有天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门外传来富春焦急的声音:「宋太医,陛下病了!」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推门而出。
「公公,陛下身体怎么了?」
富春公公一脸焦虑之色:「边走边说吧,怕是旧疾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