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珍珠似泪珠(第8/8 页)
明天你就搬走,看在老天份上!”
此外还有一番话,意思都差不多,都是好料。不一会儿,他说够了,就和那女仆一起走了,后者捏着一张崭新的十镑钞票,手如虎钳一般。我估计出了门以后她得和土匪均分。法国酒店经理绝对不会白白看着钞票溜走,怎么也得算自己一份。
我转身望着阿加莎姑妈,她现在的状态就像在铁轨边采摘野花时腰间被出城特快列车剐了。
“我不是想落井下石,姑妈。”我冷冷地说,“不过我想在此指出,偷你珍珠的那位小姐,正是你千方百计叫我娶的那位。老天爷!你想过没有,要是我们真成了,估计以后的孩子就得趁我哄他们玩儿的时候顺走手表?我一向不爱发牢骚,但是我不得不说,下次你怂恿我娶谁的时候,真应该多留神点。”
我给了她一个眼神,转身走了。
“晚上十点整,今夜万里无云,相安无事,吉夫斯。”我信步折回老好的房间。
“听来令人欣慰,少爷。”
“这二十镑希望你用得上,吉夫斯——”
“多谢少爷好意。”
一时间我们没有话说。然后——唉,我痛下决心。我解下腰封递给他。
“少爷想我去熨一熨?”
我最后又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这可是我的心头宝啊。
“不。”我说,“拿走吧,去送给穷人家——我往后都不会戴了。”
“非常感谢,少爷。”吉夫斯回答。
[1] 出自华兹华斯1770–1850《永生的信息》Ode: Intimations of Immortality from Recollections of Early Childhood,杨德豫译。
[2] [法]当铺。
[3] 出自莎士比亚戏剧《奥赛罗》朱生豪译,略有改动。
[4] 引自英国作家查尔斯·金斯莱Charles Kingsley, 1819—1875的诗作《迪之沙》Sands of Dee。
[5] [法]对,对,太过分了!
[6] 守夜人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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