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孀居小舍起波澜(第5/9 页)
“哎呀,哎呀!”我寒暄道。
或许是命中注定,我今天晚上就是要惊扰男同胞们——更不必说帮厨女同胞了。不过,从结果判断,我的人格磁力似乎有所消减。我是说,之前帮厨女佣吓得大发歇斯底里症,扎飞吓得离地一英尺高,这个格洛索普只是吓得微微一哆嗦,像一盘子没端稳的花色肉冻。不过这也可能迫于体力限制,和布林克利的激烈较量容易让人筋疲力尽。
“别怕,”我赶忙安抚他,免得他误会在耳边细语的是什么恐怖的夜间生物,“我是伍斯特——”
“伍斯特先生!”
“如假包换!”
“老天爷!”他的情绪平复了些许,虽然离精力充沛的状态还差得远,“呜!”
接着,我们都没有说话。他大口呼吸续命的氧气,我则默默站在一旁。这种时候,咱们伍斯特是不会搅扰人家的。
不一会儿,呼哧声转为轻柔的咻咻,之后他又缓了一分半钟,这才开口。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沉郁,简直有点气若游丝,我听了,差点想伸手搂住他的肩膀,鼓励他振作起来。
“伍斯特先生,你一定在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发觉无法胜任搂肩膀的动作,不过总算在他肩头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没有,”我说,“没有,我都知道了。我对来龙去脉一清二楚,公馆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刚才一看到您冲出门,我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您本来打算在孀居小舍借宿一晚,对吧?”
“不错。伍斯特先生,既然你知晓扎福诺公馆的情况,那么你应该清楚,我此刻情况尴尬……”
“脸涂黑了嘛,我知道。我也是。”
“你!”
“是啊。说来话长啦,而且我不能说,因为这其中算是涉及个人隐私,不过您大可以相信我,咱们俩是同病相怜。”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在除去脸妆之前,您回不了酒店,我也休想回伦敦。”
“老天!”
“所以咱们俩成了难兄难弟,啊?”
他深吸一口气。
“伍斯特先生,过去我们没能友好相处,或许错在我。或许吧。这次情况紧急,我们必须摒弃前嫌,呃——”
“齐心协力?”
“不错。”
“就这么定,”我亲切地说,“就说我吧,一听说你当场给了小西伯里一两下,我当时就决定把已逝的过去永久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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