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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离开倒计时12小时。

谢书染回了家，直接提着菜去厨房忙碌。

荣母拄着拐杖下了床，发现不见荣聿铭，连忙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谢书染埋头切菜，声音平静。

“部队有事，他去忙了。”

荣母用拐杖跺了跺地板，一个人碎碎念：“大过年的，部队能有什么事……”

谢书染听到了，却没有接话。

晚上八点，鞭炮声噼噼啪啪响起，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团圆的硝烟味。

谢书染将一盘盘菜端上桌，再搀扶着荣母入座。

“这到饭点了，聿铭怎么还没回？”荣母听着外面的热闹声，再看着家里的冷清，又叹了口气。

谢书染往荣母碗里夹了一块猪蹄，轻声说道：“边吃边等吧，不然菜都凉了。”

荣母点点头，又往自己饭碗里夹了一堆鸡鸭鱼肉。

谢书染想起前世荣母就有高血压、糖尿病，走的时候也是因为脑淤血。

过完年，自己马上就要走，她忍不住多提醒了两句。

“您往后要多注意饮食荤素搭配，小菜菜也要多吃，平时不要吃太咸太甜。”

“晴天要多出来晒晒太阳，窗户也要多打开通风……”

荣母一脸不悦地打断她。

“你说这些做什么？搞得好像明天你就不在了一样？”

“与其关心我，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们两口子，这都结婚三年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呢？”

谢书染闭了嘴，埋头吃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烟花爆竹声此起彼伏。1

荣母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又看了一眼座钟，皱起眉头。

“都快12点了，年夜饭的时间都过了。聿铭怎么还没回？你去他部队问问情况？”

见荣母还在担忧，谢书染直接说了实情。

“他在文工团，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

文工团里有柳淑英，这是一家人都知道的事。

听完这句话，荣母脸色微变，没再多说，叹着气拄着拐杖回了屋。

离开倒计时8小时。

谢书染低头夹了一筷子鱼肉，又夹了一块鸡肉。

年年有余，吉祥如意。

自己精心准备的最后一顿年夜饭，寓意都很不错。

等吃掉最后一个象征着团圆的水饺，谢书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