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克劳德和尤斯塔斯迟迟不肯退场(第4/14 页)
错,但还是有点偏差。对于今天晚上的活动,我是如此设想的:吃过晚饭晃悠去吉罗。星期五延长营业,是吧?嗯,那撑到两点半、三点左右是没问题的。”
“之后呢,”克劳德说,“就看天意的安排了。”
“我以为你们想好好歇一晚上呢。”
“歇一晚上!”尤斯塔斯说,“亲爱的堂哥,你不会以为我们今天还打算睡觉吧?”
我想说到底,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我是说,我现在不像头几年那么着迷彻夜狂欢了。我还记得在牛津那会儿,在科芬园舞会跳到六点,出来到土耳其浴室吃个早餐,然后可能是精挑细选几个小贩一番混战,我那时觉得这才是健康生活的真谛。但现在呢,两点已经成了我的极限;但到了两点,这对兄弟才刚刚进入状态,准备好好乐一乐呢。
我模糊地记得,从吉罗出来以后,我们去打了一夜百家乐,那几个牌友我好像一个都不认识。最终返回公寓的时候,估计快早上九点了。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就我本人来说,一开始那股精神头略有点消减。实际上,我用仅存的力气跟这对兄弟道别、祝他们一路顺风、在南非幸福快乐事业有成,然后就一头扑倒在床上。临睡前,我依稀听见那对祸害在冷水龙头下放声高歌,活像两只云雀,还时不时地止住歌喉,催促吉夫斯快点上鸡蛋熏肉。
等我一觉醒来,估计已经下午一点了。此时我只觉得自己是纯净食品委员会丢弃的渣滓,但是心中一个念头一闪,叫我精神不由一振——估计这会儿那对双胞胎已经倚着渡轮的栏杆,凝视着逐渐远去的亲爱的故土呢。可想而知我接下来给吓成什么样:门突然开了,克劳德走了进来。
“嗨,伯弟!”克劳德说,“睡饱了?那好,找个像样的地方吃午饭吧?”
我这一觉里乱七八糟的噩梦一个接一个,所以我一瞬间以为自己还没醒,做起了最恐怖的梦境。直到克劳德一屁股坐在我脚上,我才意识到这是残酷的现实。
“老天!你怎么还在这儿?”我结结巴巴地问。
克劳德满脸责备。
“伯弟呀,你做主人家的怎么这种语气呢?”他语重心长地说,“你昨天晚上不是还说希望我多留一阵子嘛。你梦想成真了。我留下。”
“你不是该在去南非的路上吗?”
“这个问题嘛,”克劳德说,“我就猜到你需要一个解释。是这样的,老哥。你记得昨天晚上在吉罗给我介绍的那位佳人吧?”
“哪位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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