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第1/2 页)
很快,地上蒙上了薄薄的一层。
姜映晚逐渐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致。
看着这样的雪景,脑海中不自觉地便钻出数日前槐临小院中的那场雪。
紧接着,是那道明明深刻在心头,却不敢再想起的身影,以及……
她父母真相的旧事。
姜映晚缓缓垂下睫,收回视线,转身,沉默往石室走去。
春兰并不知自家夫人在想什么。
见她好一会儿沉默,她正想找些逗趣的话题哄着主子笑一笑,结果还没想好,就见自家夫人走了。
春兰下意识地想出声喊住姜映晚。
可看着那道纤细背影中透出的孤寂,她话音僵滞着止住,心头越发觉得酸涩,最后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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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忱在与段逾白商议容时箐与邓漳的案子,直到天色渐黑才从书房出来。
段逾白离开后,他正准备去看看姜映晚。
刚来到廊下,在外踌躇好一阵的春兰就快步过来直直跪了下来。
“大人,奴婢有话想说。”
裴砚忱身形停下,廊檐下的琉璃灯盏摇摇晃晃,在冰冷的长阶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冷冽寒凉。
“何事。”
鹅毛雪花混杂着寒风吹进低垂的后脖颈上,入骨的凉意激的春兰浑身不自觉的一颤,她心下胆颤,胸口紧紧悬着,因忐忑紧张心跳都又急又乱。
但她用力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镇定,依旧冒着被主子责罚的风险,僭越斗胆求情。
“奴婢斗胆,求大人放夫人出密室。”
裴砚忱眸色眯起,冰冷的视线落在跪伏在地上的春兰身上。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奴婢知晓。”益州别院中姜映晚被困卧房、毫无求生意志久坐在窗前的一幕,与今日在窗子前冒着风雪怔怔望着外面场景的画面在春兰脑海中久聚不散。
她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亦清楚,她今日此举,是以下犯上触主子的逆鳞。
但她不想看着那样有灵气的夫人一点点被磨灭生机,困死在不见天日的密室中。
她虽是裴砚忱的人,但她认了姜映晚为主,便也是她们夫人的人。
她想,如果今日紫烟在这里,也一定会做和她一样的事。
“大人。”春兰伏地,一字一字清晰开口:“春兰虽只是奴婢,但春兰看得出您待夫人的心意,奴婢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