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索菲亚·罗兰的屁股一样(第1/12 页)
第二年春天,索菲亚站在冰激凌店里,把那头长长的金发编成了粗粗的麻花辫,挂在背上,手里拿着挖冰激凌的大勺子,和我的母亲一起接待客人。父亲负责泡咖啡,店里店外地跑来跑去。卢卡待在厨房里,煮牛奶,做出厚厚的奶油冰激凌。四个人再次一同出现在鹿特丹。
是去年冬天,也许是前年,具体什么时候卢卡是不会告诉我的。他还是不理我。他终于赢得了索菲亚的芳心,索菲亚取代了我在店里的位子,不过对卢卡来说,我还是我。当我二月底迈进店里,我们四目相交时,他没能抑制住那丝微笑。走进店之前,我已经看见索菲亚了,几乎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时我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门把手。透过母亲正在擦的玻璃,顺着那条蓝色的围裙,我看见索菲亚站在父亲身后,父亲正拿着一块抹布,把意式浓缩咖啡机擦得闪闪发光。她就在那里,这场景既不可预料,又那么自然。只见她拿着拖把,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算是跟我打招呼。
“哥哥,你好。”她微笑着说。
透过厨房门上的那块小玻璃,我看见了卢卡,他也笑了,不过是一种轻视的笑,仿佛一个拳击手看着对手躺在地上。
他们正在打扫卫生,这是冰激凌店开门前最后的准备。明天应该就要正常营业了。
“这几天一直没下雨,”母亲高兴地说,“今天下午还会出太阳,这周末气温会上升,刮的是西南风。”
我就知道,春天已经荡漾在空气中了。
父亲给我泡了一杯意式浓缩。“你尝尝,”他说,“我今天早上才打开咖啡机,咖啡豆也是刚刚磨的。”
我喝了一小口,尝了尝。温度有点低,所以咖啡有点酸,不过这是因为咖啡机还没有暖透。
“味道不错,”我说,“就是太少了,都能看见杯底。”
跟别的客人不同,我没有免费的水喝,却得到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胡子挺扎脸,我的也一样。在刚刚开市的第一天是没有冤仇一说的。几个星期后,冰激凌机器全速旋转,咖啡机喘不过气,父亲的关节也吱吱嘎嘎响起来的时候,父亲就会开始咒骂我,同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场景:我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诗集。他呢,不停地跑进跑出,火辣辣的太阳挂在空中。
父亲把一张双层滤纸放进了咖啡机里,按下了按钮。两道焦糖色的液体落进了事先加热过的咖啡杯里。整个过程一共26秒,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对大多数冰激凌商人而言,咖啡只是顺带买的。早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