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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翌日清晨。

徐临月还卧在床榻沉睡，房门发出吱呀的声响，惊醒了她。

谢淮舟轻手轻脚行至榻前在她唇上落了一吻。

紧接着他的鼻息声就扑在耳畔，对上她惺忪的睡眼，柔声说：“临月，这两天公务繁忙，我恐不能陪你。”

徐临月没应答，沉沉合上眼皮。

谢淮舟只当她贪睡，便自顾自轻手轻脚离开。

门刚合上，徐临月就坐起身来拿起帕子用力擦拭着嘴唇，直到帕子上沾染了血她才作罢。

她披上衣袍，走到案桌前，铺上宣纸，便写起了信。

第一封，给阿娘。

一愿她保重身体，万寿无疆。

二愿她顺遂无虞，朱颜长似。

……

最后一句她说：女儿不孝，万望珍重。

写下这封信，眼泪终是抑制不住。

阿娘来时，她已将全部仙力渡给阿娘，想来她走时阿娘双目便可恢复。

这是她唯一能为阿娘做的最后一件事。

她颤抖着身子，吞咽下痛楚，铺下一张新的宣纸。

这封信是她写给谢淮舟的。2

写完后，她才瘫下身去。

……

偏殿。

孩童用的物件堆满了寝殿。

谢淮舟一桩桩一件件清点着：“阿念，你说都置办周全了吗？”

阿念坐在一旁，吃着谢淮舟从人间带来的糕点：“何止周全，帝君怕是连他五百岁的贺礼都准备好了。”

谢淮舟轻轻一笑，搂住她的肩：“待到孩子出生……”

他话音还未落下，阿念便道：“帝君曾说，孩子出生，您便允我一诺。”

“阿念想好了，旁的我都不要，我只想要成为帝君枕边人。哪怕是侧妃也行。”

还未等谢淮舟反应，便有仙侍来报：“帝君，帝妃请您过去一趟。”

他微怔了瞬，阿念又倚在他肩上：“帝君，肚子里的孩子不想和爹爹分开。”

另一边，徐临月垂坐在椅上，还在等谢淮舟回来。

【死心吧，他不会来的。】看透一切的阿青鄙夷地开口。

它来了，它遵守承诺来接她回家了。

就在今日。

派去送信的仙侍来报：“帝君那边实在有事，走不开。帝妃且再等等。”

徐临月有些不甘：“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