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5/6 页)
让郑文常把冥币都烧在了那里。
风卷起火舌,那一摞没来得及烧尽的冥纸也被吹得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落雪里混杂着白色的冥纸,无端显出几分凄清惨淡来。
郑文常烧完供奉走下矮坡时,见贺敬元背对着矮坡,神色有些凄然。
回程时,他忍不住道:“大人素来宽厚,为何说无颜见故人?”
贺敬元闭目坐在马车上,似在小憩,闻言只答:“时局之下,终有不得已而为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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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镇。
被踩化的雪地上覆着被水泡烂的冥纸。
风刮得大时,还有不少冥纸被吹飞起来。
化了雪的路不好走,一片泥泞,樊长玉抱着长宁走在田埂上,谢征面无表情拎着她装了满满一筐香蜡纸烛的竹篮跟在后边。
镇上的传统,除夕这天得去故去的亲人坟前上香燃烛烧纸钱。
樊长玉爹娘就葬在镇外一处风水极好的山上。
因为是新坟,坟前几乎没有杂草,到了地方樊长玉就把长宁放了下来。
爹娘故去已近两月,长宁看到那两个坟包,葡萄眼里还是瞬间就转起了泪花花:“爹爹,娘亲……”
樊长玉摸摸胞妹的头,哄道:“别哭,大过年的,得高兴些,爹娘看到我们了,在天上才放心。”
小长宁努力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
樊长玉点上香和烛后,让长宁在坟前叩头,自己则把竹篮里的冥纸拿出来烧在了一个专门装纸灰的铁盆里。
长宁磕完头后,也蹲过去跟樊长玉一起烧纸钱,见谢征站在一旁,把自己手上的冥纸分了好大一挪给谢征:“姐夫烧纸!”
谢征稍作犹豫,也拿起冥纸烧了起来,纸灰味儿有些呛人,升起的烟熏得长宁睁不开眼,只能先躲一边去了。
火盆旁便只剩樊长玉和谢征。
谢征注意到她把篮子里的冥币分成了四份,问了句:“还有两份是给谁的?”
樊长玉说:“我外祖父和外祖母,从前都是我爹娘给他们烧供奉,现在爹娘也去了,索性就一起烧给他们了。”
谢征不动声色拧了拧眉,她母亲连自己原本姓氏都不知道,还能知晓自己爹娘的生辰八字?
他愈发觉着她母亲的牌位上,是特意掩去了姓氏的。
至于为何她爹没掩去姓氏,要么樊姓并非她爹原本的姓氏,要么……她爹从前用的就是另一个姓氏。
心中虽有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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