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0/13 页)
,大夫说了眼下不能着力。”
他换了另一只手,樊长玉才把药碗递了过去。
谢征一口闷了那碗气味令人作呕的药汁,把碗还给了她。
樊长玉想起自己之前在他半昏迷时给他强灌药汁,他咬牙切齿吼出的那句“不好吃”,心说这人平日里闷不吭声的,原来竟是个怕苦的。
她从袖袋里掏了掏,摸出一块哄长宁的饴糖给他:“吃块糖就没那么苦了。”
谢征喝了那么多次药,这是她唯一一次给糖,他就是个傻子也能猜到是为何,脸色顿时不太好看,他闭上了眼:“不用。”
但下一瞬,就被人攥住下颚用巧劲儿迫使他张开了嘴,那块饴糖就这么被喂了进去。
“你!”他怒目而视。
樊长玉笑眯眯坐回远处:“甜吧?怕苦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这个人啊,总是莫名其妙地犯倔!”
可能是她身后的窗户里有冬阳淡淡的暖光照进来,以至于她那个笑容看起来格外明媚温暖。
——至少比他梦中见到的那个已记不清模样的妇人的笑容温暖得多。
饴糖在唇齿间化开的丝丝甜味,驱散了萦绕在舌尖的清苦,像是长着斑驳湿藓的阴霾之地也照进了艳阳。
谢征突然就禁了声,偏过头去,抿紧唇不再说话。
他已很久不吃甜食了,自那个妇人哄他去外边吃完一碟桂花糕,回来她却已用一根白绫赴黄泉后。
这些年里,他心底一直深藏着一份怨恨和自厌。
当初没端着那碟桂花糕出去吃就好了,他一直守在她身边,也许她就舍不得离开的。
他厌恶桂花糕,厌恶甜食,久而久之,身边的人便都不再呈给他了。
樊长玉发现了他情绪低沉,但又不知其中缘由,便只嘱咐道:“你这次的伤不比前一次轻,大夫再三交代了,一定要好生休养,至少伤好之前是不能再掂拿重物了。家里死了不少人,官府正在查案,这段时间是没法回去住了,先借住赵大娘家这阁楼养伤吧。”
谢征醒来就已瞧见了这是他之前在赵家养伤的阁楼,闻言只轻点了下头。
樊长玉顿了顿,又说:“谢谢你护着长宁。”
这道话音和谢征意识混沌前听到的那一声重合起来,他这才确定之前那并非是自己的幻听。
当时她似乎还说了一句话。
“这是我第二次把你从雪地里背回去了。”
第一次受伤时,谢征昏迷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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