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成吉思汗登上舞台(第3/8 页)
驴上,使之辗转惨死。
史载俺巴孩汗临死前,曾设法派人转告诸子以及合不勒汗最为强大的儿子忽图剌,说:“我,蒙古人之最高首领,送亲女至塔塔儿部,为塔塔儿人所擒。汝等当以我为戒。当今之际,汝等纵令弯弓秃尽汝等之五指之甲,磨尽汝等手之十指,亦当誓报此仇!”
在咽气前,俺巴孩汗对金熙宗说:“我之子侄甚多,必有可怖之复仇。”
这句警告在当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围观行刑的金国权贵们只是一笑置之,甚至鼓掌,把这个北方苦寒地带的野蛮民族的酋长的怨恨当成了行刑快感的增效剂。
还有什么能比仇人的惨叫咒骂更让行凶人快乐的呢?
但是塞北大漠上的蒙古人们都听到了。从此之后,他们每个人都牢牢地记住塔塔儿不可信,金国人是死敌这两点,在以后的岁月里无数次与这两个民族交战。直到孛儿只斤?铁木真出生,长大到八岁左右。他的父亲,蒙古的新一任首领,有勇士之名号的也速该犯了与俺巴孩汗同样的错误。
也速该是一位强者,强大的武力让他在四面骏马所及之地所向无敌,同时也拥有一种近乎于宽厚的博大胸怀。
这种胸怀在后来的大蒙古帝国缔造的过程中时有出现,它隐没在蒙古铁骑的超强战力,以及动辄屠城灭种的残忍里,只有少数有心人才会发现,而被更少的一部分人所承认。
比如蒙古军队所到之处允许宗教信仰自由,比如平定江南时远比金军要温和得多,等等。那时蒙军铁骑所向之处,可以非常负责任地说,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们了,所以他们可“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随心所欲。
可在俺巴孩、也速该时代,这种宽厚与博大就另当别论了。宽厚让他俩犯了同样的错误。这事要从南宋绍兴三十二年(公元1162年)正月初二说起。这一年对南宋、金两国都很重要。完颜亮刚刚兵败身死;赵构也让位给儿子,去当太上皇。
这都不是当时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正月初二这一天,在遥远苦寒的漠北草原上,蒙古族乞颜部落的首领也速该有了自己的长子。这个男孩儿降生时右手紧握,等他张开时,才发现里面有一握赤血。史料记载其色如肝,其坚如石,样子像蒙古战旗顶端的纛徽。
这一天刚好也速该外出作战大胜而归。作为一个男人,外战得胜长子出生,他还需要什么样的快乐呢?兴奋中,为了纪念,他以此次俘虏的敌方首领的名字命名自己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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