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姮姮,我想抱抱你(第5/7 页)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这些年的梁潇,翻手可覆万民,覆手可救苍生,大权在握,威风凛凛,可为什么还是不快乐。
原来是心底至关重要的部分缺了一块,这一块缺失,哪怕在别处垒得再高,也难以弥补。
荣康帝才十六岁,人生刚刚开始,可是已经觉出一种孤高寡绝无奈的悲凉。
内宫暗流汹涌,而那位“大权在握,威风凛凛”的摄政王却早早结束了今天的朝会,整装一新,去了章台行宫。
原因无二,今日是晏晏的两岁生辰。
晏晏两岁了,聪慧灵巧,会说许多话,席间也很乖巧地黏着梁潇,让抱让亲,可就是不肯对着梁潇叫一声“爹爹”。
梁潇哄了许久未曾如愿,见晏晏打起瞌睡,双目水润,便最后亲了亲她的脸颊,让乳母抱下去休息。
晏晏走后,侍女们将膳桌收整干净,捧着残羹冷碟齐齐退了出去。
姜姮正对着灯烛给晏晏做冬衣,梁潇看得眼热,想起了姜姮曾经给他做过的香囊,唯一的香囊,却是为了哄骗他要逃跑,最后还被她亲手给烧了。
他压抑下心底的酸涩,凑上去问:“姮姮,你能不能给我也做一件冬衣?”
姜姮执针线的手一顿,随即微笑:“我的针线活做得很一般的,也就晏晏年幼不懂事,不知道嫌弃。”
梁潇忙摇头:“我也不嫌弃。”
说完这话,立即觉得不妥,想再改再补救,可又不知从何补起,宛如他们之间的关系,明知千疮百孔亟待修补,却又不知从何着手。
他能给出来的,从来不是她想要的;而她想要的,亦从来不是他想给的。
梁潇在心底哀哀叹息,终于放弃了执念,凝着姜姮的侧颊,说:“收拾行李吧,过几天我就送你和晏晏走。”
姜姮本来已经重新低下头缝衣,闻言再度停手,抬头看向梁潇。
梁潇从桌底搬出一方不小的匣子,放在桌上,起身打开。
里面是一些宝钞,分散于各个钱庄,若合计起来少说也有五十万两。再有就是一些轻巧灵便的赤金叶子、银锞子,还有一些田契、地契。
梁潇道:“我给你办了一份新的籍牒,没有人知道,足可帮你隐姓埋名一辈子。”
“哦,对了,还有这个。”梁潇从角落里拿出一方髹漆檀木盒子,打开,里头装着那一对蛇鳞金镯子。
他微笑:“这镯子也算随你历经磨难了,当初你把它们留在了襄邑的别馆里没有带走,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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