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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男人性侵的事在学校里传得很快,而且越来越难听。连辅导员也找我谈话,说让我自己处理好这件事,不要败坏学校的名声。
学校甚至试图劝我休学。
可是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因为出了更大的事。
乔依思失踪了。
她的董事长爸爸和艺术家妈妈闹到学校来,非说人是在校期间不见的。
不闹不要紧,警察查到学校,才发现失踪的不止一个女学生。
路迢迢也不见了。
路迢迢的爹妈都在外省做生意,对她不闻不问。要不是警察为了乔依思的事查到我们班上,老师和同学都只当她是请了病假。
关于两个女大学生的失踪,班上师生都是一问三不知。乔依思的那群拥趸根本不敢过问她的行踪,至于路迢迢,她只是个不起眼的书呆子罢了,原本就谁也注意不到她。
没有警察来找我问话,好像所有人都当我不存在。
这样倒是让我的日子好过多了,起码没有人再扇我耳光,或者将我推到污水池里去。
这天我不小心弄伤了手,可是我不能去医务室,我不想对那个医生说任何话。
我逃了课,漫无目的地走上街头,等到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我又来到了那个街心公园。
这个时间连老人家都已经结束了晨练,公园里仅有的人只是两三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们每个人占据一条铺满废旧报纸的长椅,周围是一捆捆的旧书报、塑料雨披和成摞的空铁皮罐头。
原来那天是我误闯了某个人的「家」里。
设想一下,自己既然睡到了人家的床上,大概在主人的眼里看来无异于码头旅馆里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妓女吧。
回过神的时候,我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以流浪汉而言,稍显整洁得体的男人。
对方有一头蓬松飘逸的卷发,眼珠是忧郁的灰褐色,埋在茸茸的络腮胡当中的是一个线条刚毅的下巴。
他并不像其他的流浪汉那样,穿着脏而旧的工装外套和人字拖鞋。相反,他穿着一身虽然不甚合身却十分干净的西服,脚上甚至穿了一双皮鞋。
如果修剪一下过于不羁的须发,他看起来就同城市里成千上万的「工蚁」没有什么不同。
此刻这个男人就站在离我两三米远的地方,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从形状看起来,里面应当是不知道从哪个饭馆打包的剩饭剩菜,以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