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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几日，便去了。
曾经暖烘烘的小身体变得僵硬。
以后这院中，再也听不到它嘤嘤的叫声。
小云在后院给它立了一个小小的坟茔。
燕衔自那回之后便躲着我，我乐得自在。
日子如细沙般从指缝溜走。
一转眼，我的生辰又到了。
往年都是摆上两碗生辰面，烧上一个火盆子的纸钱予母亲。
可今年，火盆前摆了一大桌的酒肉。
燕衔的手笔。
这些时日他消瘦了许多，面容却依旧清俊。
他解开了我的镣铐，将我带至桌边。
又是布菜，又是拿出了一匣子的东西。
他慢慢打开匣子，里面装的都是我曾给过他的东西。
有编的乱七八糟的草蚱蜢，烧了半截的蜡烛，那日引发争吵的荷包，和一个散的只剩线团的剑穗。
我给他的东西不算多，却包含了这几年来我对他炽热的心意。
只是昔人已去，物是人非。
这些留着又有什么用呢？
我拿起这几个物件看了会。
燕衔以为我也在怀念当年的时光，眼神变得温柔起来。
我对上他的眼神，轻笑了一声。
在燕衔充满希冀的目光中，随手将匣子丢进了火盆子里。
盆子里的火势头很旺。
燕衔甚至还来不及出声，几件东西就被卷进火舌里烧了个精光。
他失了神，竟直接扑跪在火盆子旁，伸手朝火焰中徒然地捞寻。
最终，堪堪抢救出一个烧的只剩半边的荷包。
而往日一双骨节分明，清润白皙的手，此时已被灼出一片骇人的血泡。
可他仍是紧紧攥着，像在保护唯一的珍宝。
【妙妙，无论你如何对我，我都甘之如饴。】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罢，仰起头朝我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