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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城门外,焦急看着远方。
大军今日班师回朝,不知道楼寒是否安好。
直到夜色渐晚,远处天与地相接的地方出现一条黑线。
是大军,我站起身,神情激动。
整齐划一的士兵在城门前停下,我搜寻着夫君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心里不好的预感,在太子带着李副将走来时达到顶峰。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不知道将军他……」
我满心凄惶,生怕太子带来的是楼寒的死讯。
太子在我面前站定,开口时还有些犹豫,后来愈发坚定。
「芷儿,我是你夫君楼寒。」
一时间我以为自己幻听了,神情疑惑。
「殿下,您是在同臣妇玩笑吗?可臣妇现在无心玩笑,只想知道将军情况。」
眼前人瞳孔闪烁,露出我熟悉的温柔。
他拉过我的手,手心温热:「我没有在开玩笑,我确实是楼寒,北疆一役,我与太子换脸,所以成了如今这模样。」
李副将也开口:「夫人,确实是将军。」
我只觉荒唐和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四个月前,我与楼寒大婚。
拜过天地和祠堂,他掀开喜帕,我与他对上眼,满是羞涩。
「芷儿……不,如今该叫你娘子了。」
楼寒笑得温柔,举起酒杯递给我。
烛火下,我们合饮交杯酒,不等放下酒杯,门外突然传来李副将的声音:
「将军,末将有要事禀告!」
我的心不由得一跳,楼寒蹙眉将李副将喊了进来,问他何事。
李副将满头大汗:「北狄突然来犯,已冲破平阳城防线,陛下急诏,命将军即刻出征。」
「什么!」楼寒站起身,眼中寒光毕现。
三月前他才平定了与北狄的战事,北狄大军损伤严重。
论理来说,不该在短期内再进犯才是。
但事到如今多想无益,楼寒转过身,语气含歉:
「娘子,是我对不住你,我恐怕要先前往北疆了。」
我摇头:「国家大事要紧,我等你回来。」
事发突然,来不及换下嫁衣,我急匆匆替他收拾好行装。
将军府门前,将士已整军待发。
我将包袱和早绣好的香囊递给他,满目担忧:「战场刀枪无眼,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