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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主动说要给付青珩泡茶。
他用波澜不惊的眸子扫向我,问道:“为何突然要给我泡茶?”
也是,毕竟此前我都对他爱搭不理,这样唐突的举动不让他生疑才奇怪。
我讪笑着拿从前的事当作借口,硬着头皮答道:“还记得你之前最爱喝我泡的龙井,你最近总给我带些礼物,我也没什么能够相送的,只好为你泡杯茶了。”
真是蹩脚的理由。
说出口来,连我自己都想笑。
付青珩却同意了,让哑巴宫女呈上泡茶的工具,说他要亲眼看我泡茶。
还好我提前把毒药藏在了指甲里,就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也可以悄无声息地把毒药加入茶中。
我许久不曾泡茶,重新拾起茶具,已然生疏了不少,泡出来茶汤的成色也不比从前。
更何况,里边还有我偷偷下的毒药。
我心底发虚,面上却不显。我把茶端给付青珩,看这汤色,估计这茶喝下会颇为苦涩。
付青珩品了茶,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夸赞道:“好茶。”
“公主说无物可赠,本王却觉得非也。”付青珩望向我,指尖在脸颊轻轻一点,“公主赠本王一吻即可。”
付青珩所言,与登徒子有何区别。
我简直是被气笑了。
我与他客气客气,他便直接得寸进尺,恨不得蹬鼻子上脸。
“公主若是不愿,茶也就不必泡了。”付青珩挑眉,言语间藏着锋芒,“本王自觉受不起公主的还礼。”
好,很好。
付青珩从不强迫我,他要的,是我心甘情愿地献媚。
我想起林长平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说这毒药必须连下一个月,口服效果最佳,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置人于死地,无人能查出真正的死因。
我压下心中冒出的火,走到他的身侧,踮起脚,敷衍地将唇擦过他的脸颊。
付青珩轻笑,“这次不算。”
耍我呢?
我看着付青珩俊朗的脸,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韩信尚可受胯下之辱,为了复仇,我稍稍服软又如何?
我蜻蜓点水般在付青珩的侧脸落下一吻。
付青珩拽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他的怀抱,在耳畔轻声唤我“锦意”。
“锦意,我心悦你。”
付青珩第一次向我表明心意时,也是这样说的。
那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