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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东宫。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地面上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白，景致美丽而宁静。

可天地间这样的干净，却仿佛没有了他的归处。

风烨不知不觉走到了灵堂，坐在苏凌的牌位前发怔。

他如今彻底明白了，为何苏凌会对他失望了，因为他是非不分，不辩黑白。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是一路人。

心乱如麻，风烨脑中画面错乱交织。

一半是苏凌绝望的眼神，一半是苏凌曾经的笑容。

胸腔内情绪翻涌得厉害，他紧紧的闭了闭眼，再次抬头已经敛去所有情绪，面上寒霜笼罩：“来人。”

暗卫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出，恭敬的低头：“卑职在。”

“你去调查一番雪怜这几个月都在做什么。”

雪怜如此有手段，必定不止是设计了凌儿一人。

暗卫领命而去。

当太阳再次升起，风烨已经候在了皇宫朝堂外的玉阶下。

路过的文武百官都暗暗的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太子，比上次见，像是消瘦了不少啊……

风烨麻木的上朝，甚至有些心不在焉。

等下朝，皇帝身旁的宦官骤然出声：“太子，陛下请您留下。”

风烨眉眼微凝，淡淡道：“是。”

宦官恭敬的将他带了进去。

殿内有些暗，但是越往里走，风烨就发现点的烛火越多。

黄色的烛光摇曳着，还飘着一丝丝的香味。

这支蜡烛，是皇帝特意命令少府打造的。

据是说有一日，皇帝梦见了一位仙人在他的梦里，手捧着人鱼泪制作的长生烛。

虽然造不出一样的，但是少府巧匠还是废了大量昂贵的钱财去打造。

皇帝沉默的盯着风烨看了片刻，幽幽道：“皇族宗亲，生来便比寻常百姓更容易得到荣华富贵，哪怕只要碌碌无为，却也能安稳终身。”

“只是如今朝野动荡，无为之君，却无利于子孙后代，你说，是吗？”

风烨心中隐约猜到皇帝要说什么了。

果然，皇帝敛眸喝了口茶汤，像聊家常一般，轻飘飘道：“你该选个新的太子妃了。”

风烨静静的跪在地上，不曾抬头。

“父皇，儿臣不要……”

他想要的太子妃只有苏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