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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一码事。你现在扮演的是我的角色。”我朝背后的坎伯兰街做了个手势。“他们什么都有。但我和你一样,只有一样东西。如果你犯了和我相同的错误,认为他们的一切比我们可能拥有的未来好得多,我也不会责怪你。你必须赌一把,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现在。”
她抬起头望着那些别墅。我也转了一下身。下午的阳光把它们映照得金碧辉煌,宛如宁静、遥远、祥和的奥林匹斯山之光,夏天人们在云层中有时候可以看到。
她说:“我要回澳大利亚去。”似乎既不选择我,也不选择他们。
我感到我们之间有一条深不可测的深渊,同时它还窄得可笑,如同我们之间当时的实际距离,一步就能跨越。我望着她流露出心理挫伤的脸,感受到她的固执,她那不受人操纵的性格。传来一股篝火的气味。一百码外有一个盲人在行走,自由自在,不像是一个盲人。只有他手里那根白棍子能说明他看不见。
我迈步走向通往南门的小径,准备回家。两步,四步,六步,十步。
“尼古!”
她的声音特别盛气凌人、生硬,没有一点和解的意思。我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下,然后强迫自己继续往前走。我听见她在后面追,但我没有回头,直到她几乎赶上了我。她在距我五六英尺处停下来,微微喘着气。她不是装的,她是要回澳大利亚,至少是思想中的澳大利亚,情感上的澳大利亚,她不想和我共度余生。但是她又不愿意让我就这样一走了之。她的目光中流露出受伤害的愤怒表情。我比任何时候更难以忍受。我向她逼近两步,怒不可遏地用一个手指指着她。
“你还是没有吸取教训。你还是按照他们的剧本在表演。”
她也不示弱,对我怒目而视,用愤怒回敬我的愤怒。
“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以为你已经改变了。”
后来我为什么会那样做,我自己也不知道。既不是有意的,也不是本能的;既不是冷血的,也不是热血的。但是事情一旦做了,似乎也就成了必要的行动,同时也没有违反诫命。我抡起胳膊,狠狠地在她的左脸上打了一巴掌。这一击是她绝对没有料到的,几乎打得她失去平衡。她十分吃惊地眨着眼,缓慢地举起左手来捂住自己的脸颊。我们在一种恐怖的气氛中互相怒目而视良久:整个世界仿佛消失了,我们正在空中跌落。深渊可能很窄,但它是无底的。我看见艾莉森背后的小路上有人停下了脚步。有一个男人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印度人坐着看热闹。她的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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