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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长,不可能承认自己连教师都当不好。
“你要求的太多了。”他在静默中等待我把话继续说下去,仍然毫不宽容的样子。“我在雅典可以保持沉默,但是有一个条件:他在那里和我见面。”
“这不可能。”
静默。我真怀疑,他对学校的狂热责任感和他对康奇斯的忠诚如何能够共存。一只大黄蜂在窗口气势汹汹地盘旋了一阵,飞走了,那情况和我壮志未酬怒气已消一样。
我说:“为什么会是你呢?”
他笑了,笑得很勉强:“那是战前的事了。”
我知道他以前并不在学校教书,那一定是在布拉尼。我低头望着桌面。“我想马上离开,今天。”
“这可以理解。可别再搞出什么丑闻来了。”他的意思是早餐的事情发生之后。
“我会考虑的。如果……”这一回轮到我做手势了,“只为这一个。”
“好。”他说得很亲切,绕过桌子来抓住我的手,甚至还摇摇我的肩膀,康奇斯有时也会这样做,仿佛是要告诉我,他相信我的话。
说完他很快就走了。
我就这样被开除了。他刚走,我马上又愤怒起来,再次为自己没有使用鞭子而愤怒。我并不在乎离开学校。再拖一年,假装布拉尼不存在,沉浸在酸楚的过去……简直不可想象。但是离开这个小岛,离开阳光,离开大海,还真舍不得。我向外眺望橄榄树林,突然感到有如断肢之痛,倒不是因为制造了一件丑闻显得自己卑劣,而是因为一事无成。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已经被剥夺在弗雷泽斯继续生活的权利了。
过了一会儿,我强迫自己继续收拾行李。财务主管派人给我送来工资支票和旅行社地址,到雅典以后要回家得跟旅行社联系。中午刚过,我最后一次走出了学校。
我直接前往佩达雷斯库的住宅。迎出来的是一个农妇,医生到罗得岛去已经有一个月了。接着我到山上的别墅去。我敲大门,没有人应门,锁上了。我又回到村里,到旧港口,到和巴尔巴·迪米特雷基见过面的咖啡馆去。不出所料,乔久果然知道附近一座农舍里有一个房间可以给我暂时使用。我叫了一个侍从推着一辆小车回学校去取我的行李。我吃了些面包和橄榄。
两点,我冒着午后的骄阳,吭哧吭哧地穿过仙人果树篱,向中央山脊进发。我带着一盏防风灯,一根撬棍和一把钢锯。不搞丑闻是一回事,但是不搞调查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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