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心理学家之死(第5/10 页)
一阵子才会回来。你能不能做个好孩子,帮我带个信给他?我马上就可以写。”
“乐于效劳,我亲爱的女士。只要我派得上一点点小用场,随时乐意为您效绵薄之力。”
然后,就只剩下贝泰与一动不动的艾布林・米斯。她伸出手来,用力按在他的肩头。“艾布林──”
心理学家吃了一惊,气急败坏地吼道:“怎么回事?”他眯起眼睛看了看,“贝泰,是你吗?马巨擘到哪里去了?”
“我把他支开了,我想和你独处一会儿。”她故意一字一顿地强调,“艾布林,我要和你谈谈。”
心理学家作势要继续看投影机,肩膀却被贝泰紧紧抓住。她清清楚楚摸到他衣服下面的骨头。自从他们来到川陀,米斯身上的筋肉似乎一寸寸剥离。如今他面容消瘦,脸色枯黄,好几天没有刮胡子。甚至坐着的时候,他的肩头也明显地垮下。
贝泰说:“艾布林,马巨擘没有打扰你吧?他好像一天到晚都待在这里。”
“不,不,不!一点都没有。哎呀,我不介意他在这里。他很安静,从来不打扰我。有时候他还会帮我搬胶卷;好像我还没开口,他就知道我要找什么。你就别管他了。”
“很好──可是,艾布林,他难道不会让你纳闷吗?艾布林,你在听我说话吗?他难道不会让你纳闷吗?”
她把一张椅子拉到他旁边,然后坐下来瞪着他,仿佛想从他眼中看出答案。
艾布林・米斯摇摇头。“不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普利吉上校和你都说骡能够制约人类的情感。可是你能肯定这一点吗?马巨擘本身不就是这个理论的反例?”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贝泰真想使劲摇晃这位心理学家,不过总算是忍住了。“艾布林,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马巨擘是骡的小丑,他为什么没有被制约成充满敬爱和信心?那么多人和骡接触过,为什么只有他会憎恨骡?”
“可是……可是他的确被制约了。贝,我肯定!”一旦开口,他似乎就恢复了自信,“你以为骡对待他的小丑,需要像对待将领一样吗?他需要将领们对他产生信心和忠心,但是小丑却只需要充满畏惧。马巨擘经常性的惊恐是一种病态,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你认为一个心理正常的人,会时时刻刻表现得那么害怕吗?恐惧到了这种程度就变成滑稽。或许骡就觉得这样很滑稽──而且这也对他有利,因为我们早先从马巨擘那里得知的事,并不能肯定哪些真正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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