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三、梦中情(第2/3 页)
浪子的情形(怕伤武男的心,山木女儿一事未敢吐露)。武男听了浪子的情况,落下泪来。田崎走后,松风凄凄、湘南38别墅中的病妇面影依次进入武男夜夜之梦。
田崎东去后数日,不知来自何方,武男收到了一个邮包。
武男正在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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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男的心思如下:
那是一周前的事。他抛却读腻了的报纸,躺在病床,边打呵欠边向窗外望去。同室的一名士官昨天出院,病室只他一人。时近黄昏,室内微暗,窗外秋雨犹如瀑布飞流。难道邻室开了电炉?咝咝的响声不绝如缕,与雨和声,平添了室内的寂寥。武男漫不经心地耳听那声音,眼睛却朝着窗外。疾风暴雨滔滔地敲打窗玻璃,湿淋淋的傍晚庭除忽隐忽现。
武男茫然眺望。忽而从头上扯下毛毯,披在身上。
过了五分钟,听到有进门来的脚步声。
“东西到了……您在休息?”
抬头一看,站在床边的原来是仆人,抱着油纸包,拎着个捆成井字的沉重皮箱。
邮包?田崎回去还没有几天,定是别人寄来了什么。
“啊,邮包啊!从哪儿寄来的?”
仆人念出的发件人,是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打开我看看吧?”
揭开油纸是报纸,揭开报纸,见有一个紫色的包,打开包,有睡衣、软绸夹衣、白纹的腰带;欺雪洁白的布袜,宽袖汗衫,穿上脱下,都很方便;纯棉的肩垫,分明是盼望久病切莫长褥疮。皮箱里装些什么?解开草绳,其中是他喜欢的大个鸡蛋点心和香蕉,装得满登登的。武男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没有书信吗?”
翻来翻去,竟然片纸不见。
“看看那张油纸。”
取来包装纸,见那写着武男名字的墨迹,突然一阵心中惆怅。他认出笔体了。
是她,是她!除非她,还会有谁?那缝刺的衣裳,针针线线,虽然没有痕迹,但是,怎能看不见织进的千行苦泪?又怎能看不见忍痛书写时笔墨的颤抖?
武男等不得人们散去,便嚎啕大哭起来。
心中早已干涸的泉水重又涌起。武男觉得无限的爱汪洋澎湃。他白天想,夜里梦。
然而,人世并不像梦境那么自由。武男一直坚信,二人相爱,死也不变心,何况区区人间的离婚手续!然而,欲使决心变成现实,却又不能不感到,那区区手续和仪式竟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成为不可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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