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六、母子激辩(第2/6 页)
些。”
“噢,也许有这番心意。不过,有病嘛!”
“病可快好了。天气又渐渐暖和,毕竟是年轻人嘛。”
“唉,有病嘛。能好,固然不错。不过,小武,听医生说,浪子的母亲不也是因为肺病死掉的吗?”
“啊,说过这些?不过……”
“这种病不是老一辈传给小一辈吗?”
“噢,说过这些?不过,浪子妹妹是由于感冒引起的。是这样,妈妈,全看注意得怎么样。说什么传染呀,遗传呀,实际上并不那么严重。如今,浪子妹妹的父亲还那么硬朗,浪子的妹妹,哈哈,就是驹子,她连点肺病的影子都没有。人哪,并不像医生所说的那么软弱。哈哈哈……”
“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母亲将烟袋敲得山响,“病魔当中,顶属这种病可怕。小武,你也应该知道,那个东乡知县,喂,常和你打架的那个孩子的妈妈,怎么样?已经害肺病死了。那是前年四月,那年年末,怎么样,东乡先生也害肺病死了。怎么样?还有那个小子,是在哪儿当工程师吧?也因为肺病最近死了。嗯?全是妈妈传染的呀!这类故事,还多着哪。所以,小武,我想,这种病可含糊不得。一含糊,可就不得了呀!”
母亲放下烟袋,往前靠近些,注视着默默倾听的武男。“老实说,近来,我也总想和你商量……”她说不下去了,仔细端详着武男,“浪子嘛……”
“啊!”武男抬起头来。
“把浪子打发走好吗?”
“打发走?往哪儿打发?”
母亲盯着武男说:“娘家呀!”
“娘家?叫她回娘家养病?”
“管她养不养病的,反正打发走……”
“养病还是逗子好嘛。可她娘家又有孩子。与其回娘家养病,不如在咱家好些呢。”
母亲边饮冷了的茶,边说:“小武,你不会是喝醉了吧?装糊涂吗?”她死死地盯着儿子,“我的话呀,是说,把浪子休回娘家去!”
“休回去……休回去……是说离婚?”
“唉,别那么大声,小武!”她注视着浑身颤抖的武男,“离婚,离婚,就是离婚。”
“离婚,离婚?为什么?”
“为什么?刚才不是说了吗?有病嘛。”
“您是说,因为是肺病,就离婚?把浪子休回去……”
“是啊,当然怪可怜的。”
“离婚?”烟卷从武男的手里滑落,掉进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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