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五、传教女(第2/6 页)
号,大肆宣扬,就连姓氏也无人知晓。但是,有些人声名在外,即使谦逊,也自会感到他全身闪耀着光辉,令人久久难忘。老妇姓小川,名清子,在目黑区和许多孤儿住在一起。她做这个大家庭的母亲,将被遗弃在路边的许多幼小灵魂拾来抚养,引以为乐。只因患了肋膜炎,为休养病弱之身,自上月末来到此地。那一日赶巧去不动明王祠,不料救了浪子,交给了为苦苦寻找主人而仓皇奔来的几妈。于是,交往之路,自然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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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妈端茶来,正要退下,微微一怔:
“怎么,明天就回东京?唉,好不容易刚刚熟了……”
老妇以温存的目光包围着浪子。
“我也想再逗留几天,和你们谈心,身体恢复好再走,可是……”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
“这是《圣经》,恐怕您还不曾读过。”
浪子确未读过此书。她继母在英国留学期间,因是耶稣信徒,倒是读过,回国时却将其信仰、圣书和旧鞋、废纸一并扔在伦敦的客舍,独自归来。
“是的,未曾读过。”
几妈不敢立即退下,圆睁大眼,盯着老妇手里的书本,一定是认为妖法就在其中。
“从今以后,这样吧!如果心情好些时读读看,我想,一定会有益处的,假如我再逗留几日,可以和你多多探讨。可是,今天告别的时候,就想对您介绍一下我读这本书的始末。您不觉得累吗?如有不适,就请不客气地休息!”
浪子正侧耳倾听,抬起头来说:
“不,一点也不累,请讲!”
几妈换过茶,又退下了。
小阳春的午后比深夜还静。海浪声息,格子门上映出的松影纹丝不动,只听远远传来小鸟的清脆啼声。透过东侧玻璃门,遥望秋高气爽。红叶似锦的樱山,在午后的阳光下分外娇娆。老妇缓缓啜茶,低下头平整一下膝上的罩衣,又抬头盯着浪子,文静地开口了。
“人生似乎漫长,却又短暂;似乎短暂,却又漫长啊!
“我父亲当过旗本39,是个显赫之家。最终却落在他人之手。您也许知道,过了小石川水渠大桥,再走几步,有一处长了一片朴树,我就出生在那里的一所宅子。十二岁丧母,父亲非常懊丧,没有续弦。我还是个孩子,要操持各种家务。后来弟弟成亲,我嫁给了比我们品级高些的小川旗本之家。那年我二十一岁,您还远远没有问世呢。
“我也受过女子大学的教育,论耐性本来不甘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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