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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锦别程自打娘胎里就认识,他是隔壁锦阿姨的儿子,我是他隔壁张惠英妈妈的女儿,所以该在胎教的时候,两位妈妈阿姨就开始让我跟锦别程认识
以至于我一出生,就拥有了一个没有经过我同的娃娃亲。
但好在当时国家不允许包办婚姻,两位的想法也都变成嘴上的玩笑语
锦别程只比我大几个月,但他出生在冬天,我出生在春天,所以他自然而是就比我大一年了,如果不看出生月份日期的话
在记忆中刚有他的那几年,他待我是极好的,上树偷果他会摘下来先给我吃下地插苗他会给我个小铲子在旁边挖野草,有时妈妈会去市里给爸爸送饭,锦阿姨要去市里卖菜,他会给我热饭,镇里小孩多但就我俩玩得最好,可能是因为离得近吧。
但有一段时间我是讨厌他的,那时候他刚上初二,我也刚上初二,我们俩不同班不过得一起回家。
下午六点放学后,他要打一会儿篮球,我是无所谓的,就在教室等他。
妈妈说等爸爸在市里的工作稳定下来,升了职,我们家就直接搬去市里我和爸爸见过的面比见锦别程还少,爸爸在市里工作,放假也少,主的员宿舍也没我的落脚地,只有等他回家才见得上,我很期待去市里的日子到来,期待到忘了我走后,锦别程和谁一起回家。
那天我在教室等他等到八点,以前没这么晚的,我去篮球场找他,找不到,教室里也没有书包。
他第一次丢下我。
他走了。
2005年的时候,我们那个镇到学校的路只有很少很稀碎的几个路灯
我第一次这么晚回家,第一次一个人走那条路,第一次被锦别程扔下。
可是生气也没办法,我还得回家。
那天那条路是我走过最深最黑最久的路
我的步代踩着心跳的鼓点声有节奏地向前走
那条路很安静,平时没这么安静的,现在只有我的心跳声音
走了一段路,我好像适应了这种断断续续的灯亮,马上走到下一个路灯下了我的心也稍微平稳些了。
可是,那个路灯也没有等我,那个路灯突然黑了。
我从小就跟在锦别程身边,偷果被发现了他会认下错,碗打碎了他会来捡,电灯拉不动了他会来换个灯泡,那时的我知道,只要有他在,我就有人兜底
所以恐惧的情绪我鲜少体验,那刻我慌得不知所措。
我紧紧抓着书包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