缬罗 十二(第2/3 页)
瞧瞧。”
弓叶答应一声,领头的宫人却慌了手脚,叩头道:“实不敢隐瞒殿下,那两只不大好了,样子怪可怕的,徒然惊吓了殿下。”
缇兰眉心一扬。“我说是瞧瞧,其实又看不见,总归你们说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罢。”
宫人们知道她脾气上来了,不敢多话,只是一个劲叩头。
缇兰抬脚就往前走,弓叶连忙赶上去搀着她的手。人是进门去了,还有一句话轻飘飘丢在外头:“我顶讨厌人说瞎话哄我。”
领头的宫人伏在地上不敢起来,满头是汗。
刚进了屋子,便听见幼崽哀叫与水声扑腾。弓叶像是吃了一惊,以东陆言语极快地喝了句什么,又是一阵水花泼溅,幼崽凄厉细弱的叫声才算渐渐平息下去。
缇兰不明就里,面上还含着笑,问:“怎么了?”
弓叶愤然说:“这个东陆婆子要把小狸猧浸在桶里溺死呢!托殿下的福,咱们要是来迟一步,可就没救了。”
“怎么无缘无故这样狠的心?”缇兰恚道。
狸猧性子娇贵,宫里配给八名老成宫人,临产前还特意聘了两个东陆妇人来照看,语言不通,平时缇兰来的时候,都是弓叶在一旁转述。
妇人察言观色,知道闯下了祸,也不等弓叶问话,自己在地上磕着响头,用东陆语言反复喊着什么,像是告饶。
缇兰听着心里陡然一紧,攥牢了弓叶的手,说话音调都不稳当了,一迭声追问:“她说什么?她说什么?”
弓叶答:“这婆子说,这两只崽子眼看就养不活,还要把疫病过给别的崽子,当真不能留了,请殿下明察。”
缇兰嘶着声音道:“前八个字,只要那前八个字!你给我一字一字说明白了!”
弓叶忍着手上钻心的疼,急急说:“她前八个字说的是……‘殿下,不能留它性命’。”
那股攥着弓叶的、仿佛要将她绞出汁来的气力,慢慢松脱了。缇兰全身的血冲上两太阳穴,眼前昏黑,心里却顿时空旷得像个雪洞。
这句东陆话,她不懂,却记了将近十年,音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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